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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忐忑不安的蹭到无逾身边,蹲在他膝头柔声道:“无逾,你叫上人马,我们回淮阴城吧。”
无逾望着我,眼眸里带了一层我看不懂的暮色。
我胆战心惊的望着他,手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我见他好半晌没回应,心慌的抓住他的大手央求道:“无逾,我们走吧,好不好?”
无逾低眸望向我的小手,反手将我颤抖的小手窝在他的大手里,抬眼望向我,复杂的眼眸带着一丝隐忍的痛色,柔声道:“好,我听柔儿的。”
话音落,转头对无浅道:“召集所有人马,回淮阴城。”
说完转头再不看向任何人,只望着我道:“柔儿我们走吧。”
我嘴角含笑的长出了一口气,无逾终究还是放过言则璧了。
我连忙低垂着头,跑到无逾身后推着他向门外走去。
就此,我们一行人,出了卧房门,出了驿站,上了马车回了淮阴城。
出驿站的整个途中,我没再听到一句言则璧的声音。
回了淮阴城,似乎一切又都恢复成了我刚认识无逾时的模样。
他还是那样的温润有礼,可……却不再同我亲近了。
这从我第一次给他治腿开始,我就察觉到了无逾的不同。
刚回来那日,我先回房洗了个澡,然后拿着银针去给无逾治腿。
我惯例帮他脱掉裤子,扎完针后,无逾温润淡雅的眸子望向我,淡淡道:“柔儿你去休息吧,我想睡一会。”
我很失落的望着他,可是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暧昧的回应我。
我手里紧紧握着银针,难过的胸口一阵阵的抽痛,无逾他嫌弃我了吗?
连续几日皆是如此,若我有什么要求,他还是会应我,包括我环着他的脖子,索要利息。
他还是会低头轻柔的啄我一下,但那双温柔的眼眸再也没有了宠溺,只有一抹我看不懂的暮色。
终于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星期,我受不了了,对无逾说,我想回家了。
无逾望着我好久不语,最后只是淡淡道:“让无浅保护你。”
我摇摇头:“不方便,不必了。”
说完我不再看他,跑去马厩牵了一匹马。
我一转身,无逾就在我身后,望着我一双眼里满是痛色。
一瞬间,我崩溃了情绪,浑身颤抖着扑向他,抱着他哭嚷道:“你……你是嫌弃我了吗?”
无逾抚着我的脸,摇头低喃道:“不,柔儿,是你不爱我。”
我闻言整个人一震,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无逾抚着我的脸,咬了咬牙:“我们先回房。”
我一怔,站起身推着他,回了卧房。
进了门口,他独自推着轮椅到床边,双手撑着轮椅就要站起来,我忙跑过去扶住他,他轻声道:“先别扶我。”
我动作僵住,在一旁怔怔的望着他。
他双手撑着轮椅,用力撑起身子,因为大腿使力的缘故,额间满是汗,他咬着牙,一点一点的在我的惊愕中,站直了身子。
好半晌他抿着唇对我道:“我想让你第一个看见。”
我开心的扑到他怀里,哭道:“太好了。
我真的好开心。”
无逾抚着我的发道:“我知道,你看见一定会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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