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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易峋的话……是易峋的话,她心里是愿意的。
并不是因为,她卖给了他。
但是,他心底里又是怎么想的?
她垂下眼眸,想要避开他的目光,却被他扼住了下巴,硬抬了起来。
“我不知道……”
她说着,眼眸里闪烁着水一样的光泽。
明媚漂亮的眸子里倒映着自己的身影,易峋只觉得心里有什么在突突的动着,他开口,嗓音越发的低沉了:“叫我峋哥,还像以前那样叫我。”
红嫩的菱唇抿了抿,像受了什么蛊惑似的轻轻开启:“峋哥……”
软糯的一声,触在了易峋的心头,让他心底里的一块地方酥软了。
他环抱着她,拥有着她,将头俯了下去。
易嶟牵了骡子,引着林香莲出了院子。
林香莲跟在易嶟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太阳已升了上来,稀薄的日光洒在冬末的村间道路上。
林香莲低着头,小心的辨认着脚下的道路。
她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男子,轻咬了一下嘴唇,向前跑了两步,低声问道:“嶟哥哥,春娇姐姐什么时候回来的?”
易嶟没有多想,头也没回的说道:“就昨天。”
林香莲低着头,细声细气的问道:“春娇姐姐不是去相府给相爷当通房了么?怎么就回来了?”
易嶟步履微顿,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林香莲又说道:“春娇姐姐走了三年,这突然就回来了,是回来探亲的么?那想必,想必她在相府里是出人头地了。”
易嶟心里有些烦躁,说道:“突然说起这个做什么?林婶儿病着,一人在家,你快些回去。
我去上河村请大夫,待会儿就直接去你家门上。”
说着,他翻身骑上骡子,向村口奔去。
林香莲看着易嶟的身影渐渐没入在晨间的薄雾之中,出了一会儿神,方才折道往家里走去。
她站在墙壁后面发了会儿怔,听那哥俩仔细商议着这一年的活计安排,便抱着茶碗走到了厨房。
适才易峋说起易嶟的亲事,那他自己不也如此么?二十一了,甚至已经是当爹的年纪了。
他也、也该说门亲事了。
想到这里,秦春娇只觉得胸口有些发闷,像被什么重压着,喘不过气来。
她想起来了林香莲那双如小鹿般惊闪的眼睛,赵秀茹等着易嶟不肯嫁人,林香莲也是么?
易峋对于林香莲,真的毫不动心么?她走了三年,这三年里发生了什么,她一无所知。
她只是易家买回来的人,说到底,这些不是她能过问的事情。
至于易峋今天上午的行径,她不是懵懂无知的幼女。
男人想要女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何况,易峋正当气血方刚的年纪。
相府里二房三房的几个爷,只比他大上几岁,都养着一院子的女人。
她也只是易峋买回来、养着的女人,易峋想对她干什么都是可以的。
她不能、也没有权力去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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