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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公多少岁了?”
床上的老人看着她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阿婆:“八十二啦……许医生,他耳朵不行了,听人说话都是靠猜。”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村里很多人就开始叫许多福为许医生,不再叫什么‘许家姑娘’、‘多福丫头’之类的称呼了。
说了几次人家都坚决不改口,许多福也就只能依照大流了。
许多福:“阿公这是风寒,我给他开点药?”
阿婆踌躇的,犹豫了:“有不开药的办法不?”
“也不算药”
阿公这是风寒束肺,一般表现为咳嗽声重,咽痒,痰白而稀,长伴鼻流清涕,头痛,身痛,恶寒发热,无汗。
这个岁数的老人脾胃虚弱,也不宜吃药,关键是他们的家境可能一副药也是负担。
整个屋子居然没有没有一件电器,屋内灯泡的表皮都是黑透的,明显是坏的。
许多福让许佰从地里拔了几个大白萝卜,给阿婆说了一个食疗方子:“萝卜用砂锅炖熟放入葱段和姜片,再煮五分钟加点盐,让阿公吃下去。”
阿婆收了她的萝卜,装了一篮子核桃给她。
许多福不能不收,否则下次人家就不好意思找她看病了。
“阿公营养不良,以后要吃点好的。”
其实老两口营养都跟不上,许多福不了解这家的情况,为什么就老两口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老人生病,也没见到过这家的后人。
这老两口看起来可不是节俭,而真是拿不出钱来。
阿婆听了她的话,面色灰沉沉的。
许多福心里暗叹,走出了门才注意到许佰手里提着的装核桃的小篮子上大下小,编得十分的精细漂亮。
许多福提起来稀罕的看了好一会,她是没见过这样平整,造型这样特别的小篮子:“可真好!”
佝偻的老太太终于露出了今天头一个笑容,好像连背都直了许多:“编着耍的。”
许多福回到家,外婆眼尖的就看到了小篮子,问两人:“去老白他们家了罢?一看就是阿花的手艺,村里没有人能比阿花做编织东西做得更好的。
他们两个也是命苦,含辛茹苦把下头七个子女拉扯大,到头来七个都是你推我,我推你,没有一个愿意赡养他们,一把年纪了还要讨生计……没想到孩子生多了,也愁。”
想法往往是很简单的,付诸实践却都比较难,许多福知道这一点,不过道观她是一定要重修的。
一来是为了给疯道士一个容身之所,二来也是为了借由道观的名气掩盖她自己身上的不凡之处。
“福丫头,你出得起钱不?”
说话的是路过他们身旁的一位老人了,今年都有七十好几了,没想到还耳清目明能听到他们说的话,许她当即笑着答应:“这道观是我私人想要出钱修的,积蓄不多,都是这几年在外面上班赚的钱。”
老人眯了眯眼睛,好似在打量她。
许多福是在异世界历练了八年回来的人,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不怕人能将自己轻易摸透了。
两人对视了一会,老人的视线从许多福身上移开:“你出十万块钱,除了框架之外,我给你包圆了。”
十万块钱对现在的许多福来说抠得很艰难,包地、修房子、装修、引进器材、购买药品……一百五十万前三项都不够,第二笔钱不定什么时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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