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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杨心这一天却懊恼的连饭都吃不下,就一个窝音角,给就给了,又不是什么定情信物,有什么好遮遮藏藏的,这下好了,皇甫诸生跟皇上肯定都误会了。
杨心不知道是气自己此地无疑三百两,还是气自己其实对皇甫诸生有那么点意思,她把窝音角重重地摔在地上,可一想这是自己辛辛苦苦做的,又捡回来洗干净收着。
转眼到了春试,这天杨心认识了个新朋友,叫任淮,虽然这名字听起来像个男的,可任淮却是个实打实的弱女子,模样娇小,也就一米五五的样子,才到杨心的下巴,却身材玲珑,很有女人味。
她这天是被木长风送过来的,两人走在一起简直像大人与小孩,但也许是这样的想法先入为主,杨心起初并没有注意到她,直到木长风介绍说,“这是任淮,是在下祖籍的旧识。”
杨心这才转脸看向她,先是行了一礼,才正视着打量这个姑娘,娇小柔弱,有着浓浓的书卷气,光看着就跟自己这种半道求学的不一样,一说话,更是验证了杨心的想法。
“听闻姑娘是特封的郡主,又是国师大人的高徒,慕名已久,今日一见,姑娘果然是端庄有礼、容姿惊人。”
这一句话说的杨心脸都红了,端庄有礼,容姿惊人?这是说的自己?杨心想了半天都不知自己该怎么接话,是该说句“谢谢”
,还是也夸对方几句,是说她长的真漂亮,还是真俊?到最后杨心终于想到一个合适的接法,“姑娘过奖了,我只是得幸遇上明君,又遇上国师大人这一伯乐,才有了这等机遇,倒是姑娘言谈举止着实不俗,一看就是饱读诗书之人。”
看两人这么一来一去地客套着,木长风有些心急,便插嘴道,“两位不必如此客套,都是有才华之人,相信过不了多久就是同僚了。”
任淮接了一句,“借长风吉言了。”
而杨心却接了句,“我也借你吉言。”
这句话有些惊到了任淮,“不想姑娘还是性情中人。”
杨心见她这样说有些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又带出了现代味儿,这可不是谁都能自然而然接受的,可一想以后可能真要跟这任淮同朝为官,每天这样交流太费力气了,便接着说道,“你还是不要叫我姑娘了,叫我杨心好了,我就叫你任淮怎么样?”
“姑娘姓杨,这可是国姓,小女子怎能直接称呼姓名?”
杨心抚额叹息,这古人的礼仪是文化,太过了反倒成了繁文缛节,天天的让人不自在,只好继续劝说,“皇上是明君,既然准许我参加春试,定然不会计较这些虚礼,你尽管放心就好。”
任淮见杨心这样说,想着若再扭扭捏捏,反倒显得自己瞻前顾后,又胆小如鼠,只好一鼓作气说道,“如此就听杨心的。”
这句话出来,杨心终于觉得自在了些,跟任淮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许多。
木长风见两人关系融洽,便放了心要告辞,“我这朋友初来乍到,许多事还不甚熟悉,劳烦郡主多照应些。”
“我会的,你放心好了。”
木长风又跟任淮交代了几句就走了,而杨心则跟任淮两人并排进了考场。
也许是皇甫诸生这个老师好,杨心觉得题目并不算难,答完题就出了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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