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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小官差一喜,侧脸一笑:“二爷,是钟爷回来了。”
肥壮大汉也是满脸堆笑,指着桥头:“你接着看。”
瘦小官差又再看去,只见钟蕴朗已乘马上桥。
。
钟蕴朗年少英挺,骑马走过那木板桥时,桥头楼上的姑娘们正依窗而立,梳头洗脸,见钟蕴朗来了,均是一怔,盯着钟蕴朗再不移目。
但随后又觉害羞,面生红晕,退回楼内,带上了木窗。
过不得片刻,却又悄悄将木窗推开一条缝来,偷偷看上钟蕴朗几眼。
河边盥洗衣物的女孩们离得近,看得比楼上真切,钟蕴朗的脸颊在这昏暗朦胧的阳光下别有一种硬朗的生气,让人一望之下,便呆住了。
洗衣的声响顿时止歇。
钟蕴朗见众女停下手中事务,齐向自己望来,不禁微一皱眉。
河边洗衣的女孩们见他剑眉微挑,不由地心里一跳,一片吱吱喳喳声随之响起。
钟蕴朗臊得脸上一红,忙忙骑马前行。
好在府衙已是不远,行不几步,便见一肥壮汉子领着官差静立在府衙门前等候。
“朱二哥。”
钟蕴朗翻身下马,身姿轻盈。
“事办完啦?”
肥壮汉子嘿嘿笑着:“钟爷,你这整日里东奔西走的,也没个清闲。
还不抓紧腾些时间取个媳妇?”
钟蕴朗梳齐马鬃,理顺缰绳,微笑道:“朱二哥,你怎么和知府大人站一边了。
我今年方二十,正是建功立业的好年华,如何有闲暇理会这些琐事。”
“哎,钟爷,这怎么能是琐事呢?”
肥壮汉子摇着蒲扇般的大手,对钟蕴朗所言不以为然:“有道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嘿嘿,你若是不早些取个媳妇,这应天府的姑娘家整日魂不守舍,总归是不好。”
钟蕴朗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牵着红鬃马,自往衙门内走去。
肥壮汉子本想再言,但见了钟捕头这不温不火的模样,倒有些不敢开口了。
这肥壮汉子姓朱名闯,在应天府衙当差,说起来算是钟蕴朗的下属。
应天府虽然不小,但只有一名捕头,五名捕快。
捕头就是这‘善面韦陀’钟爷,而那五名捕快人称‘应天五虎’。
朱闯在府衙‘应天五虎’中排行第二,虽然钟蕴朗以年纪而论,称他一声朱二哥。
但‘五虎’位居这位‘韦陀’之下,总不能真的像结义兄弟那般无所不谈。
朱闯噎了口唾沫,呆立片刻,发觉钟蕴朗已走得远了,这才急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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