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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子姝,秦伀笑意收敛了些:“已经收到奏报,不出十日,船队就应该到码头了。”
“真的?”
李绮罗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失声叫出后,又叹了口气:“这丫头,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长大了硬要去军营,现在还跟着船队出海,我这心都操碎了。
以前以为是子圭最难搞,现在看来,子静和子圭加一块儿都没她难搞!”
子姝是唯一一个遗传到了李绮罗异能的人,不过却不是刺绣,而是巨大无比的力气,又喜欢舞刀弄枪,特地拜了武师傅,稍大一点儿,她自己就抱着把木剑在院子里舞的虎虎生风。
李绮罗不在乎孩子们以后做什么,但子姝无疑是选了最艰难的一条路,作为母亲,她总是盼着孩子未来的路能走的顺一些的。
秦伀嗯一声:“别担心,这是她喜欢的,只要有我在一天,总归能护得住她。”
李绮罗道:“我当然知道你护的住她,可是如果不选这条路,她明明可以过的更轻松。”
“可是这样她最快乐,最舒适。”
秦伀出声道:“我秦伀的女儿,不需要人云亦云的生活,不管外人如何看,她觉得好就好。”
李绮罗看着秦伀,半晌说一句:“和你比起来,倒显得我古板了。”
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穿来的那一个。
秦伀把玩着李绮罗的手指,笑着道:“等子圭考完后,刚好我也要奉旨巡视一趟江南,到时候可以顺便回去祭祖,咱们全家都回去。”
李绮罗听完,这才高兴一点:“那时候子姝也该回来了。”
秦伀嗯一声:“早就回来了。”
十天后,子姝果然到家了,她一身紧身的戎衣,披着披风,颇显英气的面容配上她劲瘦的身形,十分英姿飒爽。
她这一回来,把一大家人都招来了。
秦母和秦父就十分不赞同女孩子打打杀杀,秦母不知多少次拉住子姝的手到:“子姝啊,咱女孩儿不做这些打打杀杀的事儿,你和子静一样,跟着你娘学学刺绣多好。”
子姝眉毛都不动一下:“奶,我志不在此。”
“你这孩子,咋就说不听呢,你这样以后可怎么嫁人!”
子姝嗯一声:“那就不嫁。”
眼看秦母要被气的头疼,李绮罗忙扶住秦母走开:“娘,子姝就是这个性子,认准的事儿十头牛也拉不回来,随她吧。”
“不能随她啊,她不懂,你和老三也不懂吗,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去干这些事....”
李绮罗一边哄,一边回头瞪了子姝一眼:死丫头,一点儿都不知道委婉。
除了子姝回来,对秦家来说,还有一件大事,那就是子圭要参加今年的春闱。
比起秦伀来,子圭虽然有才,但似乎不是那么耀眼。
念书时,他在书院里就处于中等的成绩,不坏但也绝对称不上好。
然后参加科考,一路过来,都是险些考过。
京城叫得出名的才子没有他,他就以一种极不显眼的模样一路考到了会试。
考前的前一天,父子俩进了书房谈了回话。
“爹,这次还是和往常一样?”
秦伀颔首:“嗯,过去的功夫没有白费,已经留给了别人你不太聪慧,但念书刻苦,学识扎实的印象,这次就算考过会试,也没人会怀疑。”
子圭在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我明白的,爹。”
秦伀三十几岁便成了肱骨大臣,皇上的心腹,进入内阁,如果他再耀眼,那就太过了。
秦伀看着儿子和自己如出一辙的习惯,眼里带了点笑意:“你考过会试后,就带着家人回去祭祖,我巡视完江南再同你们汇合。”
子圭点头:“我知道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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