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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秋雨涩涩地说:“我刚才打坐调息,发现内息比以前弱了不少,应该是受此重创导致的,想不到熊锋铁砂断魂掌如此了得,若不是你我只怕已经死了。”
杨仙茅没有告诉她,自己已经切除了她一小半肝脏,这肯定会大伤元气。
说:“姐姐大概需要多久才能恢复功力呢?姐姐说如果有老山参就能恢复,是吗?”
“嗯,但老山参太贵了,买不起。
没事,慢慢修炼就是。”
杨仙茅见她说得虽然轻松,其实神情黯淡,知道她其实对自己元气恢复很担忧,便劝慰道:“你虽然元气大损,但是那熊锋也被你射瞎了一只眼,他更惨,——只用一只眼看东西,远近距离是看不准的,只怕对他功力损害更大,所以遇到他就不用害怕,他要想躲过你的漫天花雨就更困难,一只眼视野范围和距离判断都会差很多的。”
冯秋雨笑了说:“这倒也是,待我功力恢复了,他不找我我也会找他,报这一掌之仇。”
“只怕没等你去找他,衙门已经先把他给收拾了,——他公然杀官造反,伤了那么多的官兵,衙门不会放过他的。”
冯秋雨点点头,说:“你别打扰我,我还要运动打坐调息,恐怕要到天黑了。”
“好啊,你放心打坐就是了,我给你护法。”
这话脱口而出,随即又想到凭自己的本事,哪有能力为她护法呢?又讪讪的笑了。
冯秋雨却没有笑,只是点头说了声谢谢,然后继续盘膝闭目打坐。
天黑了,冯秋雨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杨仙茅又到外面找了些柴火回来,再接着生篝火,然后先热水,准备给冯秋雨洗脸用的。
女孩子家比较讲究外貌,不像他,为了出去买东西,不得已把脸弄得脏兮兮的,却也不怎么在意。
至于猪肝汤之类的,就只能等冯秋雨行打坐调息完了之后教他怎么做了。
篝火升起来,水烧热的时候,冯秋雨缓缓睁开了眼,长长的吐了口气,微笑的瞧着他。
杨仙茅用带来的木盆倒了热水,用一方毛巾浸润之后,递给她擦脸,冯秋雨见她如此心细,不由感激地笑了笑,接过手帕,洗手之后,又长舒了一口气说:“这样就舒服多了。”
接着,冯秋雨教杨仙茅如何烹制美味的猪肝汤。
冯秋雨果然烹饪技术高明。
在她指点之下,很快,一道美味猪肝汤便鲜活出炉了,飘着诱人的香味,连杨仙茅都食指大动。
有了猪肝汤下肚之后,冯秋雨气色仿佛好了不少,又用猪肝汤泡了炒麦子,吃了主食。
杨仙茅也吃了饭之后,冯秋雨对杨仙茅说:“今晚上你睡床上,我盘坐运功调息,不需要睡的,——我运功调息也相当于睡眠了。”
杨仙茅见他说得郑重,那不是客气的样子,便答应了。
不过他早晚是要练习五禽戏的,当下便又在石洞里练了起来。
他练功的时候,冯秋雨这一次没有再看,因为她已经了解知道这是极其高明的一套内功心法,她不能够在一旁偷学,于是便闭上眼打坐运功调息。
杨仙茅用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练完了这一套五禽戏。
觉得每练一次,身上功力便深一刻。
第二天,杨仙茅没有出去,因为头一天他买回来的菜肴和佐料已经够两三天用的了。
现在尽管已经立春,但仍然天寒地冻,特别是山洞中更冷,买回来的菜肴倒也不会坏。
经过两天的治疗,杨仙茅的大剂量消毒生肌汤起到了作用。
冯秋雨的休克症状不仅得到了纠正,而且伤口也没有再感染。
高烧也完全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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