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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庆丰帝想查,这宫里还没有他查不到的。
小厨房此刻有郑师傅掌着,太医院更是不敢怠慢,请了一位副院判从旁协助,没一会儿便将几样东西挖了出来。
昨天早上御膳房进上的春卷,其中香蕈丝里加了少量的茄子。
今日早膳中一品百合蒸南瓜,南瓜是剁烂了用模子印出来蒸的,里头却掺了木瓜!
还有在灶上的午膳,银耳红枣莲子羹里也掺了不少芦荟……
副院判越说越是惶恐,连头上的汗都不敢去擦拭,“茄子味甘性寒,质利而滑;木瓜芦荟皆是伤胎之物,有孕之人万万不可用!
否则便有滑胎小产之险。”
庆丰帝面色铁青,居然还不止一种?!
青
菱跪在一旁,闻得此言眼前一黑,几乎要昏厥过去,三两步爬过去扯着副院判的衣摆,颤抖着问道:“那主子如今怎么样?会不会有危险?!”
庆丰帝也是面色一紧。
副院判稳一稳语气道:“昭仪身子一向强健,又正吃着阿胶碧粳米粥。
那原就是安胎的。
刚刚昭仪又已服了催吐药,不管先前用了什么,吐出来就都不要紧了,只需再适当调养即可。”
庆丰帝方才缓了脸色,瞬间又阴冷下来。
他本就是宫中长大,如何不知这些阴私?想到昨日早晨还劝着林云熙多用一些,竟是亲手害了她!
又想到是借着他的手做下这般阴毒之事,只觉心头怒气勃然,一脚踹翻了身前紫檀木雕花的案桌,杯碟茶碗啷当碎了一地。
众人连忙跪下齐声劝道:“圣人息怒!”
窗外风声簌簌,天色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暗沉下来。
李顺小心翼翼地躬着身进来,见众人乌压压跪了一地,殿中鸦雀无声,也忙不迭地跪下,轻声问候了一句:“圣人颐安。”
庆丰帝脸色冷凝“起吧。”
李顺沉默着起来,他是领了差事去的,虽然知道庆丰帝心情不好,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在他身边耳语几句,把事情说了个大概。
庆丰帝胸口微微起伏两下,怒极反笑,嘿然道:“真是好本事!
好出息!
连朕都能随意摆弄!”
李顺心头一颤。
便听庆丰帝平平静静道:“你查到的这些人,统统杖责六十,打发去暴室。
其余的都杖责二十,罚奉一年。
至于那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庆丰帝冷冷道:“玩忽职守,剥了外衣,叫他们去昭阳殿门外跪着。”
又补充一句,“叫人盯着,都给朕跪到雪里去!”
李顺袖子下的手一抖,这样冷的天,一会儿还不定要下雪——圣人也不提要他们跪多久。
脸上却没露出一丝表情,稳稳地垂下脸行礼,口中应道:”
诺。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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