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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来到花厅,才几个时辰不见的宗政澄渊正坐在椅子上,满脸阴郁地看着我。
我对他一笑,昂首挺胸地站在正中,也不跪,微福了福身,傲然道:“笑不归见过王爷,这厢有礼了。”
那边凌云木大概是对我一点好印象也无,先是见我火烧王府,又对宗政澄渊出言不逊,现在又傲慢无礼。
一下午的火气终于被挑了起来,喝一声:“见到王爷,如何不跪?”
话音未落,清肃已闪身上前,对着凌云木翻手一掌推出。
岳成歌刚想上前,又被水玄镜展袖拦过。
只听玄镜笑说:“岳将军刚刚办事回来。
追我家主子追了这么久,还是休息休息吧。”
而宗政澄渊动也不动,只看着我。
温苏尔低头喝着茶,目光却落在宗政澄渊身上,丝毫不错。
直到那边清肃终于一掌击中凌云木,宗政澄渊才说:“笑姑娘莫非是带属下来寻仇的?”
“非也。”
我一笑,说:“一般当我受了欺负的时候呢,他们都当自己是我兄长。
我怎样说也是不听的。”
顿一下又道:“还望王爷见谅。”
那边清肃击中一掌之后不再追击,负手立在我身后,冷冷道:“我知她有时调皮任性。
不过再怎么样,也不该对一个不懂武功的女子下手。
再有下次,要命还是要武功,看在王爷面子上,你可挑选一样。”
凌云木擦擦嘴边的血,站起身,一张脸灰如墙瓦,一声不吭地走出花厅。
想是一直当王府管家,从未受过这样的窝囊吧。
我倒也不是真的想让他下不来台。
可是就如我方才所说,看我受欺负时,他们全以兄长自居。
我这个妹妹,哪能说得动怒发冲冠的哥哥们?话又说回来,若是他们被欺负,我化身老母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毕竟,我的实际年龄可不小了。
我想,这就是亲人的感觉吧。
“不是寻仇,那笑姑娘是来做什么的呢?”
宗政澄渊看着自己的管家走出去,却展开一丝笑容,问我道。
我轻蹙黛眉,装做很为难的样子四下看了看,说:“王爷就让我这么站着说话?”
宗政澄渊不作声,紧紧盯着我,道:“这四下都是椅子,你可任选一把。”
“王爷以为,笑不归是来做什么的?”
我扬眉,抬起尖尖的下巴说:“笑不归此来是为同王爷谈一笔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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