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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辞轻声一笑:“明明是你自己投怀送抱,又摸又抓的沾了便宜,反而贼喊捉贼。”
语气里带着揶揄和玩笑。
我的脸上一红,知道自己同他在嘴皮子上是沾不得便宜的 ,不同他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反正无论怎样,我亏都吃大了。
“为什么你能这么快解开我的软筋散?”
但凡中了此毒浑身酸软,四肢无力,根本就无法提气使用内力排毒,纵然功力再高深的人也无可奈何,只能束手就擒的。
“你先告诉我,你同天元老人是什么关系,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能解得开你的毒药。”
他虽然依然靠在我的床上,极其慵懒,但是难掩满身的盛气凌人,就像一头微眯着狭长的眼睛休憩的猎豹,看似懒散,却是蓄势待发,随时都可以迅捷地弹跳起来,一举擒获了它觊觎的猎物。
那个猎物就是我。
我疑惑地摇摇头:“天元老人?他是谁?我并不识得。”
他就用打量猎物的眼神将我上下打量一遍,似乎是在掂量我的斤两:“你昨日醉酒后的剑舞,我在屋顶可是看了个清楚明白,你踏的步子分明就是天元老人密不外传的独门绝技—‘步生莲’,可是我刚才捉住你的手腕,仔细探测,你却并无一丝内力,不是习武之人。
那你这‘步生莲’又是同谁所学?”
“步生莲?”
我疑惑地思索片刻:“我从未听过这种步法,也不识得什么天元老人。
我昨夜酩酊大醉,自己跳了什么委实不记得。
还是今日早起听丫头们说起,才知道竟然耍了酒疯,丢大了脸面。”
凉辞微闭了双目,我猜想他是在心里揣测我话语里的真实性。
我也低了头,脑子在飞速运转,我该用什么样的方法套取他所知道的关于那个神秘女人的线索。
我又不敢表现地过于急切,唯恐他起了疑心,或者拿了架子,再开出什么要挟我的条件来。
“青婳,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沉默半晌后,他出声问道,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什么交易?”
“用我知晓的线索换取你所知道的秘密。”
“嘁!”
我装做一脸的不屑:“你们武林中人那些打打杀杀的密辛我不感兴趣。”
他坐起身来,俯视着坐在绣墩上的我,我立即感到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着我,令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难道那日刺杀我们的黑衣蒙面人你也不感兴趣么?还有出手相助的绿衣人究竟是敌是友?昨日里我跟踪的那个女人又是什么身份?”
我不得不承认,他已经成功地吊起了我的好奇心,这原本便是我百思不得其解,急迫地想要知道的问题,刚才被他撩拨得怒意上涌,反而将这些问题抛诸脑后了。
回头想想左右自己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唯一知道的关于苏家的几样事情也是陈芝麻烂谷子的陈年旧事,而且都是女人家勾心斗角斗得你死我活的把戏,他应该也不会感兴趣,没有什么可吃亏的。
遂痛快地说:“成交,绝不虚言。”
一时忘形,语调便有些高,后知后觉地捂紧了嘴巴,然后侧耳细听外间院子动静,并无任何声响,才放下心来。
凉辞朝床里侧靠了靠,横着倚在床栏之上,拍拍身边道:“与你离得远了,说话压着嗓子太费力,莫如你也上来,你我抵膝相对,畅所欲言,岂不痛快。”
我坐着犹豫片刻,感觉虽然离了凉辞一步多远的距离,仍然能够嗅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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