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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还加班?”
崇正雅跟她解释“你给几倍的工资,别说加班,通宵都行,这就是为什么我说钱不到位,所以河岸这边的建筑施工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鬼样子。”
褚漾有些不确定“师兄真在这里面?”
崇正雅瞥她“你要不信就别进去。”
她摸摸鼻子,踩着地上的碎砖进去了。
崇正雅低头看了眼时间,发现手机上的日期自动调整了。
日期整整退回去了一天。
地理废的崇正雅这才想到,北京时间比这儿快了十几个小时,他好像提前带褚漾过来了。
“来早了,”
崇正雅啧了两声,随即又很快安慰自己,“应该没事儿的。”
他收起手机,打算去附近找找有没有零售店,想着买点东西先填填肚子。
这边已经进来的褚漾捂着嘴隔绝灰尘,但鼻子还是痒痒的。
里头黑黢黢的,褚漾打开手机的手电功能,踩着满地的砖块和钢筋条艰难的探寻着方向。
终于走到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楼梯也还没涂漆,坑坑洼洼的不好走,褚漾庆幸自己还好穿的是平底鞋,不怕踩到洞废了鞋子。
她小心翼翼的上了楼。
陌生的语言传进她的耳中。
西班牙语。
褚漾很快就想到了这种语种,她没学过,因此一句话都听不懂。
应该是那些工人在交谈。
“nuchotrabajo(辛苦了)。”
一个清隽好听的声音在楼上响起。
褚漾的大脑突然间就被抽空了。
她鼻尖一酸,脚步停在楼梯间,连抬腿都变得有些吃力。
那瞬间,她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又好像是狂喜,又好像是愤懑,但更多的却是失而复得,是委屈心酸。
他的嗓音就是在这寂静晦暗的夜里听着都是低沉温和的。
还和她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褚漾只记得那天他陪她去爸妈家,他说了很多平常不会说的话,完全没有给她任何暗示。
以至于她再回到家中,看着那空荡荡的家不知所措,他带走了很多贴身的东西,唯独留下了那串宾利的车钥匙。
徐南烨那天说,让她开车。
“你总要习惯一个人开车的。”
他早打算自己一个人走,把她扔在家里,如果不是她找了过来,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再听见他的声音。
褚漾颤着下巴,忽然就哭了出来。
鬼知道她憋了多久了。
她真的太想他了。
褚漾没控制住声音,微弱的啜泣声也传到了二楼那些人的耳中。
有几个胆子比较小的工人被吓到了,厉声用她听不懂的西班牙语大声质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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