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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殊的身体渐渐好起来,每晚睡前却仍旧要喝钟大夫的调理汤药。
天冷得出奇,她搓着手走进房中,看见卫屹之正坐在灯下往药中添蜂蜜,忽而有些愧疚。
“仲卿,若我一辈子都生不出孩子怎么办?”
卫屹之抬头看她,很意外她会问这种问题。
谢殊仍旧是谢殊,那个豁然潇洒的谢家公子,与他生活了几年,很少会有女儿家的患得患失。
他将药端到她跟前:“喝药是为了让你身子调理的更好,不是为了孩子。”
说完他忽而板起脸,“你嫁给我不会就是为了生孩子吧?”
谢殊扑哧一声笑出来,汤药喷了他一身,赶紧要给他擦拭,他却干脆脱去了外衫,打横将她抱起,去了内室。
彼此已经太过了解,身心契合。
他的喘息从轻微到粗浓,摩挲着肌肤的手心有微微粗糙的触感,汗珠滴在胸口时滚烫。
谢殊搂着他,随他上天入地,如坠云端。
等他放松下来压在她身上,手还与她十指交握,她觉得彼此几乎融为了一体。
卫屹之轻揉着她的腰,感到她精力还很足,颇有些惊喜:“你的身子似乎越来越好了。”
“我每日喝药,又总在府中转悠,也不是没用的。”
“改日带你出去转转,多散散心会更好。”
谢殊搂住他脖子:“一言为定。”
“当然。”
卫屹之狡猾地捞起她的身子:“不过我得先看看你到底好到什么程度了。”
第二日起来已是日上三竿,卫屹之睁眼时谢殊已经起床,他要找自己的衣裳,却发现谢殊又自顾自将他的衣裳给穿走了。
这都多少回了!
正要叫下人来取衣裳,苻玄进来禀报说武陵郡守有急事求见。
话音未落,脚步声已经传来。
卫屹之不防他竟急到直接进了房,顺手拿起外衫就披了起来。
武陵郡守匆匆绕过屏风,话还未说,眼睛先瞪得老大,最后竟瞧出了惊艳来。
不久后,建康城中开始流行男子身着女装招摇而过。
原本是着素淡的衣裳,敷粉饰面,只添些许柔美,谁料越传越广,渐渐就变了味。
如今无论是青葱年少,还是人到中年,除了敷粉饰面之外,都爱上了花花绿绿的女装,最好还要有大片大片的花纹。
牡丹花纹艳丽富贵,荷花花纹清雅别致,菊花花纹霸气外漏……
一时都城里往来男子乱花迷人眼,有的看着赏心悦目,有的却叫人不忍直视。
有人打听这风气起源,答曰始于武陵王。
据说他某日召见官员时就倚在床头身披女装,面如凝脂,眸似点漆,长发披散,美得不似真人。
官员回去后效仿,一传十十传百,如今终于传到了建康。
“我看不下去了,”
桓廷当着袁沛凌和杨锯的面拍了一下桌子:“仲卿上次来建康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变出这些花招来了,定然是他娶的那王妃给教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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