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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如此。”
安宁神情有些狼狈,却依然望着任安乐,神情坚定,“安乐,我是大靖的公主,洛老将军一生效忠帝家,晋南十万大军一定早已在你掌控之中,除了你的安危,我更担心安稳了二十年的云夏会兵戈再起。
安乐,我不知道你回来究竟想要做什么,我不能拿大靖的安稳来冒险。”
“我既然敢回京,就自然不需要任何人来保护。”
任安乐转身离去,冷漠的质问声缓缓传来,“安宁,我想要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吗?”
安宁顿住,神情微黯,待任安乐走远,才提步离去。
数十米远的太和殿外,韩烨倚在横梁上,面容沉稳,看着两人消失在视野里,抬首,望向巍峨宏伟的皇宫,眼轻轻阖住,半晌未动。
上书阁,见赵福欲言又止,嘉宁帝放下奏折,道:“怎么,连你也觉得朕派太子去化缘山是大材小用了?”
赵福连忙屈身道:“奴才哪敢揣测陛下的心意。”
他一边说着一边替嘉宁帝满上茶杯,“奴才猜着陛下定是另有考量。”
嘉宁帝点头,“近日京里的事太多了些,让太子离京也好。”
“陛下是说……”
嘉宁帝抿了口茶,“你还要和朕打马虎眼?古家败落得如此之快,寻常人可办不到。”
“陛下是怀疑……帝家的那位回来了?”
赵福问得小心谨慎。
或许从十年前帝家覆灭的那一日起,嘉宁帝就在等帝盛天回来,只是如今真的当这一日到来时,谁都不知道,韩氏天下还能不能坐得稳。
嘉宁帝微一沉默,才道:“现在还说不准,要不是青南山是忠义侯府的辖地,朕也不会如此猜测,这次若忠义侯之事就此定案,不出差错,便是他古家气数已尽,和那人无关。”
“陛下,既然如此,五城兵马司护卫皇城安全,至关重要,陛下为何还会答应公主所请,让任将军随太子远赴化缘山?”
任安乐虽说行事狂放不羁,可实力却是一等一的出众,朝中鲜有人及。
嘉宁帝轻叩案桌,“太子乃大靖储君,朕自是担心他的安全,再者……如今朕谁都信不过,传旨下去,此案了结前,五城兵马司除非受君令,任何人不得调动。”
赵福颔首,正欲退下去,却被嘉宁帝叫住。
“赵福,在东宫多安排些侍卫,看紧帝承恩,看是否有外人和她接触。”
陛下这是要防帝家家主劫走帝承恩,赵福应了声‘是’,心底一动,退了下去。
深夜,任府。
洛铭西裹着一件大裘,抱着热腾腾的茶坐在木椅上瞅着任安乐,“没想到安宁不动声响的就把你给弄到化缘山去了,真不愧是嘉宁帝的女儿,她倒是聪明。”
两方都想护住,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个能耐,洛铭西暗暗摇头。
任安乐坐在窗户上,两只腿在窗下晃悠,望着月亮,没有回答。
“陛下把五城兵马司都给抱手里了,看来对古家的事起了疑心。
明日你就要离京,打算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我离开了,你不是还在,再说这趟最多也不过就半个月。”
“我是个病秧子,指望不上。”
洛铭西懒洋洋摆手,“你自己折腾出来的麻烦,自己解决。”
“白耗了晋南这些年的粮食,苑书虽说吃得多,有时候蛮力还能顶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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