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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盛请兵若有皇子支持相信定会事半功倍,而南罄帝眼看时日无多了,就算将合谋之事直接放在台面上,估计南罄帝也只能默许,可这一切的前提是南罄愿意助兵。
这样以来,盟友的要求就必须满足两点,一是在南罄帝已知是合谋的情况下依然能说服其答应助兵,二是这人将来一定能称帝,只是该选谁做这盟友实在是难透了杨心。
若按杨心“自古太子继承大统的并不多”
的定论,首先排除的是就该是太子,可这种话背后说说撒撒气还行,真遇见正事儿可不能这么一概而论,况且昨日看这南罄太子像是有些心计的,虽说谁掌握了兵权就掌握了硬实力,可还有软实力,这太子虽然是太子,可不是其母族势力太弱,软实力大打折扣,这二皇子虽然软实力硬实力都不强,可胜在皇上喜欢,而这六皇子胜在母族兴旺。
若是选了一方,却是另一方称帝,难免后者不怀恨在心,这硬实力就是心脏,哪个皇帝愿意将心脏交在别人手上?要是拿了兵权的人一定能称帝该有多好。
杨心暗自神伤了整整两天也没想好到底该选哪个,而白莲倒给了些想法,“郡主可是在想该与哪位皇子结盟?”
杨心扭头盯着她,“没有发现你原来也懂观心之术。”
“并非如此,只是奴婢自小生长在宫中,多少也懂得些其中关系。”
而杨心本来是坐在躺椅上,这会儿却靠了下来,头枕着胳膊说,“都说为皇上办事的人个个都不简单,果然是如此。”
“奴婢是皇宫里的宫女,而皇上就是最大的主子,谁不是为皇上办事呢?”
杨心见白莲神情忧伤、情真意切,透漏着万般的无可奈何,便拿开了手臂,也不再靠坐着,而是规规矩矩地坐了起来,“你想说什么?”
“奴婢想,若是郡主要选结盟之人,不若选六皇子。”
“这是为何?”
“因为听闻六皇子年少英才、做事又颇有章程,将来必成大器。”
杨心还真没想到白莲看中的竟然是六皇子,想起他那个呆愣的表情语气就有些戏虐,“必成大器?可是将来会做皇上?”
白莲左右看了看又压低了声音才说,“郡主需得小声些才是,这等话若是叫人听了去,只怕要生祸端。”
杨心这下又靠回了躺椅,盯着头顶上的天空说,“只怕早教人听去了,你回头看看你身后的树。”
白莲听杨心这么说也猜到了什么,便快速地扭头看了一眼,虽然那人躲得比较快,可白莲还是看到了,于是扭头问杨心,“郡主早就发现了?”
“都盯着我看了两天了,我就是死人也得被他看活了。”
“那郡主可知是谁的人?”
“谁的都无所谓,反正我们迟早会做出选择,他们什么时候知道对我们没什么影响。”
“那若是南罄帝的人呢?”
“太子爱乐,来了不算奇怪,可一连来了三位皇子,皇上怎会不知?只怕这会儿正想着我们会怎么选呢?”
白莲倒不妨什么时候杨心能将事情看得这么透彻了,却不知是喜是忧,“那郡主可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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