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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生愣了一下,随后嘴角微微上扬:“说起来,早些年我还在苏府住的时候,皇太后回府省亲时倒是说过一些无妄跟小暴君的事。”
“噢?”
“听说小暴君跟楚衡的感情分外要好,有时候惹得皇太后都要吃楚衡的醋。”
苏云生笑得不怀好意。
“哼。”
姬城脸色更差了,他摆了摆手:“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也不想深究,总归这衡儿的心一直是系在本世子身上的。”
“那是自然。”
苏云生忍住了笑,又摆正脸色:“可你的办法,莫不是要利用楚衡去控制小暴君?我看小暴君不会那么傻。”
“他不傻?”
姬城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脸上都是笃定:“你且走着看吧。”
苏云生皱了皱眉头,好半会才颔首点头:“既然世子爷这般有信心,那我这便先回去看着小暴君了好了,如今藤城已毁,咱们手中也没有完整的牢房给他住,单是半面山洞几索刚链,我担心他再生出什么乱子来。”
“嗯。”
姬城点了点头:“你且再坚持几日便可,过不了多久,江岚便会乖乖听咱们的了。”
苏云生抬眸:“就凭着楚衡?”
“就凭她。”
姬城挥了挥手,示意苏云生可以回去了。
苏云生站起身,朝着姬城告了别,转身出了内室。
房门关闭的声音传来,姬城抬头望向窗外,天空依旧蓝的刺眼。
无论地上发生了什么事,就算大堤坍塌,洪水淹城,可抬头看天,那浅浅色的蓝,那遥不可及的云,日复一日,毫无改变。
胸前的伤口隐隐作痛,那是血弩卫的留下的伤口,因为伤口刚刚愈合不就,紧接着又泡了一次大水,这几日竟又开始犯病了。
不过痛也好,姬城摸了摸胸口,嘴角微微上扬。
他想起那日在千甲楼,自己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邪了,看着楼外那银光一闪,便下意识的便将楚衡护了起来,反倒让自己受了致命的伤。
这般舍己为人的事,他姬城自打出生到现在,也便只做过这一次。
“我用自己的命护过你,你切不可让我失望。”
与此同时,楚衡正在自己的屋子内,拿着装满藤酿的酒壶靠在窗台上,透过大开的窗户,看着外头的茫茫山色。
而距离她不过两三尺的地方,谭嫣儿正坐在那儿,满目幽怨的看着楚衡。
“楚衡,你到底答不答应我?”
谭嫣儿眉头倒立,一双肿的不成样的眼睛刀子般不停在楚衡身上扫。
“寻人,你该去找世子爷才对,我手下无兵无将,如何替你寻找谭将军。”
楚衡晃了晃手里的酒壶,似乎在纠结该不该来一口。
“你既是无妄,自然有常人所不能及的地方,那钦天监都会占卜,你自然也是会的,你且帮我算一下我爹如今所在的大体位置,我自然会让世子爷帮我去寻。”
谭嫣儿吸了一下鼻子,张了张嘴还想说点别的,可话到嘴边,却还是咽回去了。
楚衡抬眼,便正好看到谭嫣儿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不禁叹了口气,说到底这谭嫣儿只是飞扬跋扈了些,却也并无大过。
楚衡想到自己为了救出楚三,曾经对谭嫣儿和二公子下的药,心里便有些心虚。
楚衡扯了扯头发,又安慰自己,这谭嫣儿早就失节了,而且五石散一食多了她还经常乱来,想必她对这种事看的也不是很重……
“楚衡,你……”
谭嫣儿咬了咬嘴唇,见楚衡油盐不进,便怒火中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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