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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
哒!
身后的快马慢慢停下,骑马的大汉从马上翻身而下,一手握着插在腰间的长剑,一边凝眉打量着李巴山,眼中尽是警惕:“你这贼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偷我的战马,还敢冒充官家的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哈哈!
你这贼人也好大的胆子,既不是官员,竟敢私骑战马,且还敢冒充公差,简直是罪加一等,祸连亲族!”
李巴山听后微微一愣,紧接着他翻身下了战马,爽朗的大笑了两声,也如那大汉的语气,将一顶极大的帽子给对方戴了下去。
“你……”
大汉没料到李巴山会如此对答,登时双眼一蹬,竟无法可对,沉默片刻后,又看了眼李巴山腰间挂着的两颗脑袋,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忽的拱手一抱,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目露敬意的说道:“先生大义,请受马忠一拜!”
“马忠?他来雒县干什么?还骑了战马……”
李巴山眉头渐渐皱起,不由重新打量起了马忠,他发现马忠并不是那种虎背熊腰之人,但孔武有力,给人一种勃勃向上的感觉,尤其是那一双手臂,更是经常练武之人才具备的。
再看马忠的精气神,更是寻常之人不能必备。
此时,马忠虽不是大将,但也有了大将之风。
“我哪里值得你这一拜?”
观察罢,李巴山心中更是疑惑,诧异的看着马忠认真的问道。
他和马忠并不相识,又没有见过,马忠这礼太过突兀,让他有一些措手不及。
“益州刺史郤俭横征暴敛、大肆收税,弄得益州上下民不聊生,哀怨震天!
不知道有多少英雄豪杰,想要要了此獠的性命,但都铩羽而归!
今日我若猜的不错,先生腰间挂着的脑袋,其中有一枚就是郤俭的吧?快活楼前的府兵也是因你而来的吧?”
马忠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李巴山,朝着前方走了两步,仔细打量着李巴山,解释了起来。
李巴山低头看了眼腰间挂着的两颗脑袋,将郤俭的那一颗摘下,仔细看了又看,却是觉得恶心至极,当即抬头看着马忠说道:“恐要要让你失望了,我杀他不是为了益州百姓,也不是为了豪侠之气!
而是因为他杀了我的亲人,我是来报仇的!”
此番杀郤俭,若非是机缘巧合,李巴山也不会出手。
他心中虽有义,却也不会鲁莽到无缘无故的刺杀大汉刺史这等吸引莫大仇恨的案件中来。
若非快活楼中,何英的那一番供述,若非郤俭和何英算计老山羊,郤俭或许不会死在今日。
“那都是一样的,复仇之人才会如你这般行险的!
所以你当的了我这一拜!”
马忠咧嘴一笑,见李巴山竟不是居功之人,心中顿生亲近之意,接着又说道:“你杀了郤俭,已经犯下了滔天大祸,若无去处,可到巴西阆中寻我,我必不惜一切代价护佑你!
在此之前,还请先生将我的战马还给我,此马乃是送给蒙山兵营大将孟虎的礼物,若是丢了,我的前途也就毁了!”
他说的极为诚恳,且话语中更是亲切了许多。
“马忠,难道你想要去蒙山兵营为官?”
李巴山见马忠话语亲切,多有结交之意,且马忠也没有什么大的架子,心中也乐意结交,这才开口询问了起来。
根据他所知,马忠应该是在巴西郡为吏,缘何会往蒙山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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