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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猎户攥着江烟萝的手腕,见她粉面生煞愈发动人,忍不住又把声音放软了些,劝说道:“我婆娘死了快十年了,从那以后就没见过女人,今儿个遇到你,我真是欢喜得紧……小姐,你乖一点,左右你男人都半死不活了,谁都不会知道的!”
江烟萝望着他嘴角快要滴落的涎水,只觉得一阵恶心,她垂在身侧的左手松了又紧,再看向陷入昏睡的昭衍,紧绷的身躯慢慢软下。
猎户知道她这是妥协了,当即挪开剪刀,欣喜若狂地朝江烟萝搂去,不想这腿脚有疾的姑娘此刻竟灵活无比,一闪身躲过他的怀抱,冷冷道:“别在这里。”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行!”
美色当前,猎户已经忘乎所以,他急不可待地掀开帘子,露出后面更加狭窄的房间,那里没有炕,只有一张铺了兽皮褥子的长木椅。
江烟萝看着他急色的模样,眼中飞快掠过一抹寒意,问道:“你刚才说……只要我从了你,你连命都可以给我?”
她低眉垂首的模样,像极了一朵雨后清荷,猎户恨不能抓心挠肝,连声道:“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啊!”
“好。”
江烟萝忽地笑了一声,主动掀起门帘走了进去,猎户登时狂喜,三两下扯掉了身上的破衣服,万分猴急地扑向了她。
这样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可真美啊。
螓首琼鼻,秀眉妙目,莹白肌肤吹弹可破,连头发都像丝线一样柔滑。
搂抱她的那一刻,猎户觉得自己抱住了天上来的仙女,如痴如醉,如梦如幻,他忘情地亲吻她,用粗糙手掌一寸寸抚摸她的身躯,觉得今生今世再也没有如此快活的一刻了。
掌心是热的,嘴里是甜的。
这间房里有一面镜子,因为女主人故去多年,镜面已经落满了灰,此刻被一只纤纤素手擦拭干净,映出了无比诡异的一幕——
赤着上身的猎户坐在长椅上,张口亲吻一把剪刀,舌头都被刀锋割得鲜血淋漓,口腔里一片鲜红,而他的右手悬于油灯之上,火焰燎烧着他的手掌,将掌心烧灼出大颗水泡,他却一点感觉不到疼,依旧忘情地抚摸舔咬。
江烟萝捧着镜子,面带微笑地站在角落里。
火光映在她眼中,那双如墨的眸子竟泛着幽幽血色,猎户始终与她对视,眼神变得愈发空洞。
等到他的手掌焦糊发黑,从嘴里淌下的血也濡湿了裤子,江烟萝终于开口了,轻柔犹如四月春风:“好了,去采药吧。”
猎户像是木偶人一样站起来,慢吞吞地往外走。
就在他即将掀开帘子的时候,江烟萝又道:“附近有狼吗?”
“有……的……”
“多少?”
“十……几……只……”
“很好。”
江烟萝轻描淡写地道,“等送完了药,就去找它们吧。”
猎户木讷地应了一声,跌跌撞撞地推开门,消失在雨幕中。
“这个世道啊,腌臜玩意儿总也杀不完。”
江烟萝叹了一口气,扫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血迹残留,这才放下镜子,去灶房拧了条热帕子,转回炕边给昭衍擦脸。
他已经开始发热,趴在炕上意识昏沉,浑不知刚才差点就被一个猪狗不如的小人轻易取了命去。
“你们这些个自诩正义的侠士,老爱说什么‘除恶扬善’和‘保卫苍生’,可你看看这些人,到底值不值得你们舍命去保?”
江烟萝轻声说着,指腹从昭衍的额角一路滑到下颌,还在耳后摩挲了好一会儿,莫说是些微缝隙,连点异样瑕疵也无。
停顿片刻,手指搭上腕脉,一股细如丝线的真气探入人体,顷刻被经脉间的内力抵挡回来,可这一瞬间的接触于她而言已足够确认很多事情了。
“难道步寒英真有个从小养大的徒弟……”
她秀美微蹙,喃喃自语,“五年前,怎么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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