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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形容那种声音,在深夜里,非常空灵,如果那时候我认识萨顶顶老师的话,我会用她的那种空灵的感觉来形容。
那是一种好像能够直接喊进心里面的感觉,听上去遥远,却能在心中留下烙印。
我决意冒险走到断桥上,看个究竟。
于是我关了电筒,摸索着走过去,我也害怕光亮会惊着那些亡魂们,要是闹出点什么动静来,我可就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距离断桥大约只有10米不到了,那号子声非常清晰,越来越大,像是在朝着我迎面走来。
虽然我蹑手蹑脚,生怕惊动了亡魂,但是那号子声还是戛然而止,凭空消失。
四下再度一片寂静,好像从来都不曾喧闹过。
线索再一次中断,我也只得回到车里,在估计当晚不会再有所收获后,开车回了村子,胡乱在车里睡了一晚。
受人之托,事情不可不办。
天亮以后,我开始继续在村子里打听。
这天,之前跟我聊过的其中一个老人说到一件事,当年那场事故中唯一活下来的力夫,虽然人已经找不到了,但是他收过一个号子徒弟,姓解(当地人念Hai,与“害”
同音),村里人都叫他“五舅”
在那个力夫离开村子以后,这个姓解的人逐渐成为领头喊号子的人,不过在90年的时候因为肝病死了,目前还有一个后人仍然住在村子里。
听到这个消息,我显然心花怒放。
哪怕我并不确定这个后人能不能给我一些线索让我找到解决之道,但是这也是相当有价值的消息了。
经过打听,我找到了那个解力夫后人的家。
他老婆告诉我,他去了庄稼地里,还没回来。
从他老婆的岁数看来,这个男人应该差不多40岁左右。
于是我在他家的院子里等候,顺便与鸡鸭狗们搏斗。
中午的时候,这个男人回来了。
和先前一样,我以打听民俗文化为由,迂回切入主题。
在他口里,我不但了解了事情的真相,还认识了一个我不曾接触过的世界。
这个男人是解力夫的独子,我先称他为解先生。
解先生告诉我,他父亲的师父当年遇到事故以后,曾经跟他父亲提起过当天事情的全貌。
在60年代,人们对金钱的概念似乎还不强,家家户户修房子打石头请力夫,基本上是不会给钱的,通常是好酒好肉好烟就可以了。
偏偏出事那天,雇主是个吝啬人,打发了些烟就了事了。
解先生告诉我,据他父亲说,在那个年代,如果主人家在出工前不给力夫们沽酒,不拿好肉吃,他们通常就抬的没这么卖力。
解先生甚至跟我模拟了当年的号子声:领头的唱“嗨呀挫勒……”
后面跟着和“哗挫……”
根据上坡、下坡、平路,喊法都有所不同,可是事发当日那家主人由于没有事先给力夫们沽酒壮行,他们也就故意抬得很慢。
不碰巧的是,刚走上那座石桥,悲剧就发生了。
根据他所说的,我判断这些力夫多少是带着遗憾死去的。
往往有所牵挂后,人就显得固执。
2004年我刚自立门户没有多久,很多事情我还不懂得该怎么处理,于是就打电话问师父。
师父是云南人,对川东民俗以及这类情况也是没多大经验,于是师父叫我到当地打听一些灵异人士。
四处无果,我只得在当地继续打听。
当地有两种我们这类职业的人,一种叫观花婆,就是我们平常说的神婆,大多不靠谱,另一种叫端公,类似道家。
我找到一个姓陈的端公,与他讲明情况请求帮助后,我们俩商量出一个处理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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