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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珏有点不想动,不是怕只是不想;池子方是她的父亲,自她懂事起就没有得到过池子方的一个笑脸,和一点温暖。
她真得不想和池子方再说什么,也真得不认为还有什么可以说得;她居然没有气,不再像从前气得暴跳如雷恨不得掐死池子方。
水清没有催促她只是静静的等着她的决定,去还是不去当然由紫珏说了算;他如此做只是不想再让人利用紫珏,尤其是池子方。
有些事情让紫珏面对是有点残忍,但是隐瞒紫珏就真得是为她好吗?池子方早已经把父女之情伤得体无完肤,水清再有心思也不能送给紫珏一个好父亲。
让紫珏和池子方作个真正的了断吧,而不是用池子方的死来了断,是让紫珏真正的放下。
紫珏脾气暴燥,紫珏性烈如火,紫珏吃不得半点亏,紫珏点火就着:世人看到的只是紫珏的不好,但是水清却知道她如此只因为她没有父亲。
水清更清楚紫珏对亲情两个字看得有多重,就因为看重,所以不管紫珏嘴上怎么说,池子方始终是她心头上的一把沉重的锁。
能解开的人不是他,而是池子方。
所以,他把池子方逼了出来;皇家逼到家门前了,满门的灾祸眼看就到,他不相信池子方还能再忍下去。
每个人都有看重的人或是物或是事;而凭一己之力振兴池家的池子方,是不可能看着池家在他眼前败落的。
紫珏站起来:“走。
我要看看他有什么要对我说。”
水清点点头只是淡淡的道:“我就在你在身边。”
两个人牵手步下马车,走回池府的时候,池家大门前只有垂头丧气的门房,其余的人都已经重新回到池府。
池子方在池家的威望绝不是嘴巴上说说得,因为石氏和余氏的子女都还在池宅之内,所以她们两个都没有敢离开:因为池子方没有让她们走。
她们只能乖乖的重新回到池府。
大厅上之上静悄悄的,池子方坐在左首第一位,上坐的人是池老太爷夫妻;不过池老太爷两个人都垂着头不发一言,其它人也都是一个姿式。
唯有池子方在喝东西,喝一碗黑乎乎的药汤;他并不是一气喝完,而是如品茶一样一口接一口的吃着:仿佛那碗药是半点也不苦。
苦与不苦无人知道,但是那药汤的味道让人闻着就受不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喝起来就好像在吃山珍海味一般。
看到水清和紫珏进来,池子方并没有放下药碗,只是拿开一些指了指右边的椅子:“坐。”
他的话很平静,脸上的神色也很平静,完全不像紫珏刚刚见到他的样子: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不过就是长得和池子方一模一样而已。
看到紫珏要开口,池子方摇摇头:“不要这么着急,相比我这个将死之人你们有的是时间呢。”
“这药,真得很苦,不止是苦味道怪得很;但是予我来说这就是性命,我还能喝,每一口都让我感觉味道不错。
人活着,滋味对人来说才有意义,不是吗?”
他说完微微一笑,又喝了一口药汤,然后满足的轻叹一声:“能品出一个苦字来,也是天大的好事儿,活着才能知道酸甜苦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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