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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家虽然出了一个宁雅馨,但宁家现在逐渐走向衰落,宁雅馨有才女这个名号也许要好过点,但是宁江雪可就不一定了。
徐珠贤稍微往深了想,都知道宁江雪的龌龊手段。
要是攀上裴家的高枝,怎么说她后半生也衣食无忧了,更甚至比现在的宁雅馨还要受人尊敬些。
宁江雪轻颤了一下,不懂徐珠贤为什么夸她,她只能更加小心斟酌着词语:“殿下谬赞了,我跟姐姐比起来还差得远,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
徐珠贤的心思明显不在这上面,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朝着裴听递过去。
这一行为让旁观者和接纸条之人都愣住了。
徐珠贤没心思解释,她顺走了宁江雪的酒,拍拍屁股走得潇洒。
宁江雪完全看不懂徐珠贤的用意,她转头看着裴听。
裴听看着自己手上的纸条,没有翻开都能看见上面未干的墨渍,有些被带到别处染花了纸张。
宁江雪很好奇,她伸手过去:“殿下给你的什么?”
“我也不知道。”
裴听一把扔掉,那张纸一下子就飞到了亭子边缘,偶尔边缘还被风吹得高高翘起,一副随时被刮跑的脆弱模样。
这让宁江雪想去捡都没有办法。
她只能干笑两声,打算去准备第三壶酒。
这么被打断,裴听是没有心思跟宁江雪喝酒了,便起身作告辞状。
宁江雪有点着急又不敢透露出来,只能很惊讶地说:“这酒都没喝呢,就要走了?”
裴听:“不喝了,宴会怕是要结束了,若有机会,出了宫再和宁小姐畅饮。”
说完裴听就用手扶了一下额头,身体无力经受不住,只能撑着桌子稳定自己。
“裴大人?”
宁江雪伸手过去虚扶对方,语气飘忽不定,带着三分试探地喊,“裴大人若是身体不适,那我可以带您去隔壁苍蓝阁歇息一下。”
苍蓝阁一般是提供给客人休息的地方,屋子也不上锁,只作暂时性地休憩使用,若有锁门需要,向管事知会一声就可。
裴听摇了摇脑袋,很快便想出问题的关键节点了,他松开手,整个人坠落在地上,手边刚好能触摸到刚才徐珠贤递给他的纸条。
他打开,一整张纸写了两个大字:药,懂?
大得他脑袋发晕恍惚间都能看清楚的程度。
宁江雪站在江听旁边自然而然也看见了这纸上写的内容,她差点气死,而后见裴听这般手无缚鸡之力也没时间跟徐珠贤计较,搀扶着裴听就往苍蓝阁走。
裴听脸带着淡淡的不自然的粉红,他想要挣脱开宁江雪的手,奈何因为中药的缘故,身体上的力气被带走,他根本就推不开对方。
他只能紧咬嘴唇,让自己意识清醒些。
“宁江雪,今日你要是敢,他日我定要你死。”
处于弱势的裴听狠话放起来气势仍旧十足,带着几分上位者的威严,这是他多年从军韵染的刻在骨子里的气质。
忽然,裴听抬眼,看见徐珠贤白色的蝴蝶裙摆上落了一支荷花,想必是她刚才摘的那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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