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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可以直白地把心中所想说出来,但有时候实话伤人。
祁曜君这会儿又没惹到她,甚至是帮她弥补了遗憾,她没必要说些难听的话刺他。
抓了抓头发,季月欢冷不丁问他:
“做吗?”
祁曜君:“???”
他还在等她“只是”
之后的内容,突然的没头没尾的两个字让他愣了半天。
等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后,他更是涨红了脸,“在、在这儿?!”
季月欢点头,“嗯。”
她喜欢这里。
以后不见得还有机会再见到——她知道的,后宫嫔妃出宫一次不容易,祁曜君肯带她出来一次,对古人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反正她这会儿脑子挺乱,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她懒得去整理,也想找点别的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
正好一句谢谢太单薄,那便肉偿呗,她都一个快死的人了,也没什么能给他的。
祁曜君哪儿会知道季月欢的心思,他只是被她的胆大震撼到了,好半天才磕巴着回了一句:
“这、这成何体统!”
他从小到大,还没干过这么出格的事儿!
季月欢有点儿无语=_=。
她都不介意,他在磨叽什么?
她面无表情盯着他,“随便你,现在不做的话回去我可能就反悔了。”
她这会儿是被漫天的萤火虫惊艳到有些上头,古代没有相机,她又是肉眼可见的记性不好,所以需要一点外部的刺激加深她对这个景色的印象。
但回去之后等她冷静下来,那时她还愿不愿意跟他做就难说了。
——那时她可能只想睡觉。
季月欢在性上面确实没什么避讳,旁人或许讳莫如深,但她无所谓,只要对方是她的合法伴侣,那有什么好避忌的?
就像前世她和谢宇,她既然答应了和谢宇结婚,就不会搞虚头巴脑那一套,虽然谢宇也说他不急,他可以等到她真正接受他,再做也不迟。
但季月欢觉得没必要,谢宇帮了她很多,她没资格让他无休止地等下去,更何况她太了解自己,要让她爱上一个人,太难了。
与其让谢宇越等越绝望,不如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给他想要的。
做就做呗,她也不是享受不到。
其实某种程度上,她也被谢宇惯坏了——谢宇从不强迫她,他喜欢她,所以很多时候只是抱抱她都会动情,但只要她说一句她不想,那就不做。
相反,有时候她因为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烦躁了,需要一些刺激来转移注意力的时候,谢宇也会无条件配合她,她要,那就给。
性对她而言,有时候是生理需求,但更多时候却像是她的药物,是她的镇静剂。
她脑子又乱又烦躁,快要陷入一种极危险的境地时,就会需要。
因为习惯了谢宇的配合,所以如今面对祁曜君,她也没什么古代这方面女性根本没有自主权的意识。
她现在想了,所以问他做不做。
主动权在她,决定权在他,很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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