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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夜放花千树。
夜是最为安静的时候,即使最为勤劳的农夫,在夜里也只会安静的休息。
夜有时也是最为忙碌的时候,有些事好像就应该在夜晚去做,就像花的悄悄绽放一样。
人也是如此,他们没有学会像花一样绽放,但他们学会了悄悄,而在夜晚悄悄的一般都是小偷或强盗。
此时的两个人却不是小偷,他们虽然也是悄悄的,甚至在走路时都没有一丁点的声响,也绝不会是小偷,因为再穷困潦倒的小偷也绝不会没有鞋子穿,冬天的衣服也绝不会仅仅蔽体,他们分明就是两个乞丐。
他们悄悄地来到老瞎子的门前,开始敲门,敲门声两短两长,敲门的声音也是静悄悄的,发出的声响也绝对只有房内的人能听到。
老瞎子也轻敲桌面,也是两短两长。
两人便推门而入。
二人都是乞丐的打扮,其中一人年岁稍长,身子也有些许佝偻,面目平凡无奇,就像是一个寻常的老人。
其中一人年岁较轻,虽是蓬头垢面,但从脸部的轮廓可以看出是个清秀的男子,且这个男子最大的特点就是手很白,不仅白而且细腻,细腻到有些泛光,手中拿着一个连乞丐都觉得绝不肯拿的布袋。
二人走到老瞎子身边,微微见礼,年长之人微微偏头看了一眼许笑,似有话说,却未开口。
老瞎子见状,说道:“这位是许公子,为我忘年之交,葛伯有话直说无妨。”
葛伯微微向许公子见了一礼,随后对老瞎子说道:“先生,我已请来南宫先生。”
“南宫先生请坐。”
老瞎子对年轻那人说道。
南宫先生便坐了下来,说道:“彭老伸出手,我先诊上一脉。”
南宫先生开始为老瞎子诊脉,那位葛伯便站在两人之间,仍是微微颔首。
“彭老只是流血过多,导致元气不足,所以有些乏力,并无大碍,调养、休息几日便可。”
南宫先生说道。
老瞎子稍稍点头,说道:“调养、休息几日怕是不成了,明日我必有生死之战。”
年轻男子微微闭眼,随后从布袋中拿出了一个小木盒,递给老瞎子,说道:“这盒中有两粒丹药,丹药名为回春,是家师与我花了两年的时间炼出,服用一刻钟之后便可恢复元气,药效两个时辰,但两个时辰之后身体便会绵软无力,内力也无法运转,一日之后才能恢复,若非情况紧急,还忘彭老慎重服用。”
老瞎子接过丹药,说道:“有劳南宫先生。”
老瞎子转头看向葛伯,说道:“葛伯可查出些许眉目?”
葛伯说道:“先生,我已查出“书生”
所在之处。”
说着,身子压得很低,好似对于老瞎子十分的恭敬。
“他在何处?”
“书院醉玉轩。”
“那书生是何人,可查清楚?”
老瞎子问道。
“并未查清,但我查到了另外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血衣楼每个分舵的舵主都是三年一换,这“书生”
任延州舵主已满三年,正月三十他便会离开延州,到另一处分舵任舵主,到时我们查到的踪迹都需要重新再查。”
葛伯回到。
老瞎子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望向北方,说道:“王爷离世已有一年有余,杀他的李夫人还活着,血衣楼的重要人物也仍然活着,我是不是很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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