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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老汉喝了都能起来犁两亩地,更遑论年轻气盛的陈长帆呢?
鸣金收兵,正准备好好睡上一大觉犒赏三军时,陈长帆忽然听见院外传来一些异样动静。
“你听见动静了吗?”
陈长帆问沈翠云。
沈翠云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嘶哑着嗓子回道,“我只能听见自己心跳,刚才都要跳出来了。”
陈长帆觉得不放心,起身穿衣,摸出尖刀下到院里。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灵玉藕的缘故,他只感觉自己现在耳聪目明,再细微的动静也逃不过他的耳朵。
即便是在黑夜中,他也能清晰视物。
此时,一把小刀正从门缝里捅了进了,正在一点一点地撬动着自家门栓。
门后,一道陌生的呼吸声落入耳中,陈长帆面色一寒。
有贼!
陈长帆立刻就联想到,今天他跟老魏回村时,被村民们围观时的情景。
一定是那时候被有心人看见了他们拉了一车货,所以大半夜溜门撬锁想进来偷东西。
黄癞子本来也没想撬锁的,因为这玩意有点技术难度,远不及翻墙来得方便。
可那狗日的陈二郎,居然将自家院墙砌这么高,借他两只手也爬不上去。
“还差一点,再一点就能把这门栓弄开了。”
黄癞子默默给自己打气,忽然感觉那门栓忽然一轻,大门应声而开。
他心中一喜,忽然就见那门缝内,有一抹刺目银芒闪过。
他先是觉得胸口一凉,然后有一股热流淌了出来。
吱呀!
门扉打开,一个眼神冰冷的青年从院里一步踏出,正是陈长帆。
黄癞子连退数步,脸上露出惊恐之色,骇然道:“好快的……刀……”
这一刀太快,以至于鲜血没有第一时间喷涌出来,黄癞子也还能艰难吐出一句话。
只不过,这句话,已然是他死前的最后一句话了。
陈长帆绕至身后,一手牢牢扼住黄癞子的脖颈,将其向门内拖去。
黄癞子还想奋力挣扎,可心口已经被陈长帆那一刀捅破,浑身气力快速抽离。
一股死亡的恐惧感,此时才攀上心头。
“深呼吸,头有点晕是正常现象……”
陈长帆一边柔声安慰,一边将其拖到地上的破门板上。
这是拆下来打算当柴火的旧门板,现在正好当黄癞子的棺材板。
黄癞子,是大河村里有名的地痞头子。
平日里欺男霸女的事可没少干,说是大河村头号大害也不为过。
村民们苦黄癞子久矣,只是这厮身上有些武艺在身,又纠集了几个地痞手下,向来横行霸道,无人敢惹。
可能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溜个门撬个锁,竟然在这里丢了性命。
陈长帆这一刀正中心窝,黄癞子此时已然没了气息,他将沾染了血迹的外衣脱下,丢在黄癞子身上,盖住了那一张狰狞扭曲的癞子脸。
整个杀人过程中,他内心没有一点波澜。
在模拟器中他已经杀了几十年的猪,心早已冷得跟石头一样。
“二郎,发生了什么?”
听见动静的沈翠云,终于是撑起身子起身,出来查看。
“没事,一条死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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