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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夫人耐不住,在一旁催促道,“如今连他们自己都承认了,还有什么可推搪的?请阁老和殿下秉公办理,还奴家一个公道。”
“这个不忙。”
李贤摆弄着扇骨,冲叶夫人似笑非笑道,“若是证据确凿,要定罪随时都可以。
不论容与受不受惩处,令千金的婚事都没有转圜的余地,夫人也不必急在这一时。
我倒听说你们两家除了姻亲这一宗,还是两姨亲眷。
总瞧着曾经是一家人,且给他个申辩的机会。”
太子这话出口,几乎所有人心里都有了底。
东宫殿下站在容与这边,这点毋庸置疑。
法度是死的,人是活的。
原本就有官官相护这一说,日日上朝散朝同进同退,便是打照面也有两年了。
况且容与与人为善,出了名的好口碑。
就算真要判,也只会往轻了判。
大不了多少笞杖,皇城里断的案子,布告文书寥寥改上几笔,很是容易。
“说来巧得很,我这几日在市井里听说了个笑话,不知几位可有耳闻?”
李贤含笑打量三司阁老,众人皆摇头,他又接着道,“云中新任刺史诸位都见过,同六郎神形兼似。
坊间有传闻,说容与是独孤世家的后人,并非沈夫人所生。
我听了很有些好奇,不知诸位是何看法?”
这个还真说不好,曹幌和端木匪人不语,鲍侍中频频摇头,“市井流言,不可信。”
知闲愕然回头看她母亲,之前的确听说过,但不是亲眼所见,她完全不信这些无稽之谈。
可是太子贤似乎是意有所指,这是给容与脱罪找的说辞么?
李贤合上扇子,直直看着容与,“六郎没有什么要说的么?”
容与稍一顿,拱手道,“请殿下与我些时候,明日一切便待分晓。”
只因有太子监审,三司都放不开手脚。
曹幌征询李贤的意思,李贤侧着身子并没有表示。
不言声,自然就是默许。
曹幌道,“这案子头绪甚多,红口白牙做不得准。
冬氏的身世未明,既然与云麾将军有婚约,还要请云麾将军出来说话。
眼下又牵扯了云中刺史,少不得使君那里也要劳动。
人证都不在场,想来是不好判的。”
对容与一拱手,“上将军是被告,目下案情尚不明朗,要委屈将军在牢中过夜了,请上将军见谅。”
容与宽厚一笑,“六郎是官场中人,规矩还是知道的。
阁老只管下令,六郎无不从命。”
曹幌颔首,惊堂木啪地落在案上,“今日天色不早,留待明日再审。
来啊,带人犯下去严加看管。
退堂!”
底下禁军来领人,不敢怠慢,自是拱肩塌腰叉手行礼,“大都督请。”
待容与和布暖走后李贤方起身,对曹幌道,“我才看见,刑部守备如今换成北衙禁军了?”
说着一笑,“怪道那几个押人的大气不敢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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