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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啊走,离日落还有一二个时辰的时候,白言终于醒了,差一点从马上摔下来。
白言让胖福给他从马上扶了下来,此时他们正好走到一处山丘。
山下有条小河,河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甚是晃眼。
河对岸是一片落叶林,那里可能藏着很多草药和野味。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看着天色快黑了,他们便打算今晚住在野外。
寻摸了一会,他们便找到了一个天然的岩洞,岩洞虽然不大,倒是能容得下这四个人。
洞前面还有一块褐色的大石头,上面爬满了干枯的苔藓,这个大石块在晚上还可以抵挡漠北的寒风,如果在烧起一堆火来,这个地方就是福地洞天了。
几个人分了工,胖福负责照顾受伤的白公子,田多负责放马。
而从小就在塞外长大的林南负责去打点野味,林南把从家带过来的弓背在身上,这还是他阿爸给他做的弓。
胖福搀扶白言背靠着石头坐下之后,找来了很多干木头和树叶,用随身带的火折子点了火,由于好久没下雨了,这木柴被晒的干透了,一遇到火星就噼里啪啦的烧了起来。
白言看着跳动的火苗,一直悬着的心似乎也要被这烈焰烧焦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灼心之痛吧。
落日在沉下地平线之前,用尽了全身的温度把晚霞烫的通红。
白言伸出手心,似乎想收集这最后的落日余晖,用它们去温暖那些孤魂野鬼,到了晚上他们也许怕黑,还没来得及将手掌心摊平,日头便沉了下去。
就在这时候,出去的两个人也都回来了。
田多骑着一匹马,一手又各牵一匹,将它们拴在了山洞边上的一棵树上。
林南带回来了一些治内伤的草药和两只野兔,路过小河的时候,他就将它们剥了皮,去了内脏,回来直接烤就行了。
看到两只肥肥的野兔,胖福瞬间精神了不少,找来两个棍子把野味穿好,支起个烤架,烤一会转动一下,一边烤,一边说
“这要是能撒点盐,抹点油就更好了。”
深秋时节,只要太阳一落下去,这天黑的就很快,不一会的功夫远处的落木林和小河就全看不见了。
四个人围着火堆坐着,无比寂静的野外,只能依稀听见远处河水哗啦啦的声音,燃烧的木柴炸裂的噼里啪啦声,还有就是胖福咽口水的声音。
白公子服了药,这兔子肉也烤好了,林南用小刀割了一只后腿给白言。
白言接过来吃了一口,感觉美味至极,觉得自己自从来到了这荒凉的漠北,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
白言又吃了一口之后强忍着内伤拍了拍林顺的手背,似乎是在感谢他,也好像是在安慰他。
林南也不没去看白言,只顾着看燃烧的火焰。
白言斜视着他,从林南坚忍的眼神里看到了他的蜕变,徐偏将还没死,他还要复仇。
天上的点点星辰好像怕冷,围着半轮残月,就好像他们几个围着火堆一样。
外面瑟瑟的寒风夹杂着战马的悲鸣,正好充当了他们深眠的摇篮曲。
吃完之后他们添了些干柴便早早的睡下了,不一会,胖福如雷般的呼噜声响起,却怎么也惊不醒这三个早已疲惫不堪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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