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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一阵笑,一人道:“那还不是,三郎如此俊才,又是太学生……”
“打住打住,我还不是太学生。”
“诶,早晚的事么?太学生以后是能作官的。”
章越笑道:“那要承你吉言了,陈叔你牙掉了还能长出来么?”
“啊?一把年纪怎么长得出来。”
章越道:“是啊,陈叔也知一把年纪牙掉了长不出,那没有的事,咱们也不能说成有是不是?”
众街坊一阵哄笑。
“三郎真是有张巧嘴。”
“将来定能哄得媳妇。”
章越当即带着章丘进了家门,就对章实道:“哥哥,你也真是的,以往二哥在县学时候,你就把二哥吹得如何如何,说什么中进士易如反掌,状元也是唾手可得。
如今轮到我了是吧!”
章实一脸不高兴地道:“我兄弟出息了,还不许哥哥我替你们夸两句。”
章越道:“哥哥,你这不是夸,你这是捧杀,会让我遭人之忌的。
才想的二哥至今也未给家里来封信,我看都是给你逼的。”
章实一听脸上挂不住:“你说什么?说到底还不是你之前读书不争气……”
这时于氏端着茶汤走来递给章越道:“你们哥儿俩一人少说一句,是了,叔叔,溪儿读书的事如何了?”
章越喝了一口茶谈笑道:“还是嫂嫂烧得茶汤好。”
“以后叔叔喜欢,每日都烧给你。”
章越笑道:“好教嫂嫂知道,先生看溪儿年纪虽小了些,但胜在天资聪颖,已是取了他。
明年开春雪化后就可入南峰院读书。”
“真的么?”
于氏惊喜交加,“此番不会再有差错了吧,真不知如何谢叔叔才是。”
章越摆了摆手笑道:“嫂子不必如此,先生也是看在溪儿聪明伶俐的份上,还说我们家的子弟皆是读书种子。”
于氏闻言更是喜得不知自处,坐在椅上眼泪都流出了。
章实则很是淡定地道:“那还不是么?溪儿可是章家的长子长孙。”
章越闻言暗暗冷笑。
章丘看向章越道:“三叔,先生之前真有夸我是读书种子么?读书种子是什么意思?”
章越笑道:“就是读书材料的意思,就如同美玉一般,但如何的美玉也需经过打磨才是。”
“嗯,这是‘玉不琢,不成器’的道理。”
章丘连连点头。
章越笑着道:“是啊,故而你要更加勤学苦练,不要辜负了才是。”
“三叔,我省得了。
将来我要如你与二叔一般。”
章丘充满稚气又是坚定地语气言道。
一家人说话之际,一辆来自苏州的马车已是远远地停在了章家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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