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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底发现的浮尸,已经完全不像是一个人了。
尸袋被撑得鼓鼓囊囊,恶臭扑鼻而来。
大多数人在安静的绝望中生活,当他们进入坟墓时,他们的歌还没有唱出来。
——
亨利·戴维·梭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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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月,相安无事,天也开始热了起来。
这段时间里,我们五个人都下意识地对上一起枪案缄口不提。
张越含泪的眼睛,让我们无不恻隐,甚至有些内疚。
查清真相是我们的职责,而真相却给那个可怜的人带来了牢狱之灾。
内疚归内疚,在内心深处,我们都知道,为真相所做的一切都没有错。
就像法律上的“疑罪从无”
,看似是在保护犯罪分子,其实是在保护每一名公民的合法权益。
话虽如此,法医的心也是肉长的,要从低谷里走出来,还是需要一个过程。
也许是共同背负的悲伤,让我们这个小团体有了更多努力制造欢乐的理由。
一下班,我们就会叫上铃铛、宝嫂和韩亮不断更换的女朋友出来聚会。
与以前不同的是,现在我们的聚会多了一个记录者,每个眉飞色舞的瞬间,都会被“专业摄影师”
陈诗羽的相机镜头捕捉。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我们越来越习惯陈诗羽的存在。
尽管不出差的日子里,繁重的行政工作和信访复核一样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但是在处理琐事的间隙,我们都搜肠刮肚,找出一些笑话来互相逗乐,弄得这段时间勘查一组里满是欢声笑语。
就连话不多的陈诗羽,也会主动加入讲笑话的行列。
说实话,如果不是舍不得让挺着大肚子的铃铛忍受孤独,我的确更喜欢出差的日子。
因为在外面办案时,只需要把精力集中在案件上,而在厅里工作时,琐事繁多,反而经常感觉自己的脑子都不够用了。
这一天,林涛在我们办公室里翻阅一本《法医精神病学》。
“你们法医也要研究神经病?”
陈诗羽好奇地问。
“羽毛啊,这个我得给你科普一下,省得以后你丢我们的脸。”
大宝说,“精神病鉴定也属于法医鉴定的分支学科。”
“就是那个讲什么全部责任能力、限制责任能力和无责任能力的?”
陈诗羽接着问。
这次她没有纠正大宝称呼上的错误,可能已经习惯了。
大宝点点头。
林涛说:“我以前看过一个电影,名字叫《夜叉》,说的就是很多鉴定人作假,给那些犯了罪的有钱人鉴定为无责任能力,最后不追究刑事责任。
一个警察看不惯,就专门利用晚上的时间去鞭杀这些坏人,看得人老过瘾了。
你们做鉴定别作假啊,省得被鞭杀。”
大宝“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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