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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做声。
遂忙道,“这边。”
屋子里却有说话的声音,因为开着小窗,外面听起来很清楚。
“盛姐姐,你的脚不要紧吧?听说那鸟儿可真凶,晋王爷更可怕呢!”
一个小宫女的声音道,说的正是前两天的事。
和梨子认出她的声音是栖霞。
初初娇娇凉凉的声音,静静的晚上像是铃铛儿在摇,“不妨事,沈将军挡住了我。”
那三个字,她说的又轻又细,和梨子听着身上都一阵麻,偷偷看皇帝,月光将他的影照到石头墙上,仿佛凝固在上面了一样。
“沈将军,”
栖霞问,“是不是皇上的副统领,沈伯爵的弟弟沈骥大人?前些时候老伯爵夫人给他选妻,比陛下遴选新人都还要热闹。
盛姐姐,沈将军是不是很英俊?比咱们陛下呢?”
皇帝凝神。
初初却根本没有去拿他去比较,只过一会道,“并没有很好看——将军他人很好。”
长发披散的美人,脸颊微红地看着刚刚把她放下的高大男子,眼里朦胧的水光像是春雾一样,皇帝的心情霎时间变得奇糟,盛初初,逮到机会便要勾引人是吗?阿骥,竟然把目标定在了沈骥身上,燕赜忽然才察觉,她好像从来没有勾引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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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回来了。”
小侍的一声低传,宫人们齐齐欠身,初初的视线里,看到藏青色的衣摆从眼前经过。
皇帝今日定了要去长信宫,初初和另两个小宫女端了面盆、棉巾和茶水进去。
待皇帝抹了面,初初将茶水放到他常饮水的地方,正要随小宫女们一道退下去的时候,听见清淡的声音道,“朕要更衣。”
初初在最后面,只得站住,和梨子乌溜溜的眼睛正看着她,并没有要去提醒或是询问皇帝的意思,她只好自己去衣柜里取了家居的一套长袍。
燕赜看着初初熟练的小手先解开自己的腰间束带,自从沈骥建议,让那只贼鸟归初初喂养之后,她比之前开朗了许多。
不再只是僵硬木然,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是那只鸟的作用,还是那个人?他不禁怀疑。
她轻轻踮起脚尖解开右边的衣扣时,燕赜模糊地记起来,以前这么更衣时,他总爱寻个机会就将她吻住,初初总是要躲的,但最后还是撑不住他的坚持,总要餍足了才好。
以前以为是娇羞,其实她是真的不情愿。
不情愿的美人,这有悖于他一向的逻辑,但以前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他是把她放到了哪里?
皇帝一直沉默着,初初没有理会他的沉默和微皱起来的眉头,做完自己的工作,退后轻轻欠身,就要退去。
“召邓美人今日侍驾。”
皇帝告诉和梨子。
初初敛目退去,脸上连表示不屑鄙夷的神色都没有,像一片平静的海。
皇帝突然尽失了所有好心情。
他最近越来越发现,不管美人们情不情愿,若自己不情愿了,才当真是一件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是牙缝里挤出来的,稻谷这一阵辛苦,亲们也辛苦了,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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