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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听得郑钧如坠五里雾中,晕头转向之余,不禁有些恼羞成怒的感觉。
这小子八成是精神出了点问题,他想,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是鬼话连篇!
如果不是精神出了状况,那就是吃了豹子胆了,敢拿老子开涮,这不是找死吗!
用几根缝纫针就可以控制脉搏和心跳,让人处于一种假死状态,把那么多医生和现代化的设备玩得团团转,摆明了是胡说八道。
妈了个巴子,当了这么多年警察,头一次遇到这么个蹊跷事!
“把裤子脱了。”
郑钧双手抱在胸前,冷笑着道。
“脱裤子?”
谢东一愣:“干嘛脱裤子?”
“少废话,脱!”
郑钧略带嘲讽地道:“说得这么热闹,我瞧瞧你是不是练葵花宝典了。”
谢东这才反应过来是挖苦,无奈的笑了下,一时不知道该说点啥。
“我就知道说了您也未必相信。”
他叹了口气:“可我说的确实都是实话,真的。”
“实话?我看是鬼话!”
郑钧冷冷地道:“我算看出来了,你小子装神弄鬼的搞出瘾头来了,咋的,是不是禁闭室没住够啊,既然你这么喜欢那地方,我现在就可以满足你的愿望,正好跟刘勇换个班。”
说完,他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通知值班室派两名武警战士过来,然后盯着谢东看了一阵,缓缓地说道:“你不是能装死吗,这次我亲自盯着监控,再给我死一次,我就相信你!”
一听说还要被送进禁闭室,谢东顿时就急了,他把身子缩在椅子里,低声哀求道:“主任,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骗您,我说的都是实话……”
“实话个屁!
我听着都是他妈的鬼话!”
郑钧说着,朝门口比划了一下继续道:“自己走还是让他们拖你走?”
谢东急得脸红脖子粗,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郑主任,我说的都是……真的,您闺女不也是学中医的吗,要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您可以问问她,历史上是不是有个名医叫做鬼王常怀之,中医是不是能通过埋针来控制心跳和呼吸。”
这番话纯属急中生智,说完之后,自己都感觉多余。
大半夜的,郑钧怎么可能给女儿挂电话去核实这些问题,即便挂了电话,他女儿只是中医大学针灸专业的一个普通学生,哪里会知道什么常怀之呢,更不用说什么藏针龟息法了……想到这儿,他在心底长叹一声。
其实也怪不得这位郑主任,自己刚才说的那番话,随便换成任何一个人,相信的概率也几乎为零。
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干脆就胡说八道算了,反正按照郑钧的思路就一定能应付过去。
可是,胡说又该咋说呢,临时也编不上来啊。
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句话似乎起了作用,郑钧听罢,略微愣了下,随即示意已经进来的武警战士等一等,然后两只眼睛盯着谢东,半天也不说话,好像在思考什么的样子。
其实,郑钧还真有些犹豫了。
从发现谢东出事到最后在公安医院,他始终在现场。
心跳血压呼吸体温等等数据绝对是真实可信的,也就是说,就算谢东真的用了什么么障眼法,骗得了专家和所有医生,可这些检查和设备是绝对欺骗不了的。
都说高手在民间,传统医学博大精深,万一这小子说得都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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