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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现在已经被人偷走了!”
孤松老人:“被谁偷走了?”
陆小凤:“被一个刚才压在我身上打滚的人。”
孤松老人:“就是你带来的那个女人?”
陆小凤笑:“当然是女人,若是男人压在我身上打滚,我早已晕了过去!”
孤松老人怒:“你明知她偷了你的罗刹牌,还让她走?”
陆小凤:“我—定要让她走。”
孤松老人:“为什么?”
陆小凤:“因为她偷走的那块罗刹牌是假的。”
寒冷的风,灰暗的写苍,积雪的道路,一个孤独的女人,骑着一匹瘦弱的小毛驴,远处隐约有凄凉的羌笛声传来,大寺却阴暝无语。
她的人已在天涯,她的心更远在天外。
“寂寞的人生,漫长的旅程,望不断的天涯路,何处是归途?……”
她走得很慢,既然连归途在何处都不知道,又何必急着赶路?
忽然间,岔路上有辆大车驶过来,赶车的大汉头戴皮帽,手挥长鞭,赶过她身旁时,居然对她笑了笑。
她也笑了笑。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那么笑一笑又何沥。
赶车的大汉忽又问:“姑娘你冷不冷?”
陈静静:“冷!”
赶车的大汉:“坐在车子里,就不冷了!”
陈静静:“我知道!
赶车的大汉:“那么你为什么还不上车?”
陈静静想了想,慢慢的下了毛驴,车也已停下一既然连油锅都下去过,上车又何妨?
赶车的大汉看着她上厂他的马车,忽然挥起长鞭,一鞭子袖在毛驴的后股上。
毛驴负痛,箭一般窜出去,落荒而走。
赶车的大汉嘴角露出微笑,悠然哼起一曲小调:“松河里乌拉的姑娘美又娇呀,带着百万家财来让我挑呀,我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呀,不是为了家财,是为了她的娇呀!”
歌声悠扬,在冰雪上,都仿佛带着种欢乐的节奏。
然后马车就去远了。
“黑乌拉”
并不是“松河黑乌拉”
。
松河黑乌拉就是松花江,是条大江。
黑乌拉虽然并不是个大城,可是在这种边极荒寒的地方,也不能算太小了。
一个多时辰后,这辆大车已到了黑乌拉,穿过两条大街,转人一条小巷,停在一家小屋门口。
赶车的大汉回过头,带着笑:“我的家到了,姑娘要不要进去坐坐?”
过了半晌,车厢中才传出陈静静的声音,淡淡道:“既然来了,进去坐坐也没关系。”
她刚下车,破旧的木板门就“呀”
的一声开了,一个傻头傻脑的脏小孩,站在门口,看着她嘻嘻直笑。
陈静静脸上连一点表情都没有,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慢慢的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间很简陋的小客厅,当中供着个手捧金元宝的财神爷,后面的一扇门上,接着已洗得发白的蓝布棉门帘,上面还贴着张斗大的红“喜”
字,无论谁一走进这里,都可以看得出这地方的主人…—定是整天在做着财迷梦的穷小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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