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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想的，和对方相处的也还是愉快，那样子对待自己可怜的雇主，真是脑袋发热，一时间昏了头。

楚音便问归零：“你是本国人吗？”

“不是，我是黎日国人的！”

大明星出生的国家，是个移民国家，文化包容性很强。

但是国与国之间总归是有界限的，公民身份不一样，受到的待遇也就不一样。

归零是个很诚实的人：“不是，我办的是工作签证，但是现在工作丢了，他们可能会把我赶出去。”

赶人很容易，赶走恶鬼却很难。

这话从一只鬼将的嘴巴里说出来，那简直就是笑话。

但当这话是由眼前的归零来说，楚音竟然有种感觉，对方说的是真话。

她冷不丁开口：“你知道白棠和栀子吗？”

归零茫然的看着她：“那个是什么？”

归零不认识自己的伙伴，听到名字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异常反应。

这相当的不寻常，而且极大可能是因为他的潜意识告诉他要做个人类，才导致了现在这种情况的发生。

这让楚音起了更多的探究之心。

归零的身上充满了秘密，可如果真的能够将鬼变成人的话。

不管是她也好，凌昊也好，都可以省很多事情。

尽管她知道这个的可能性极低，毕竟如果人和鬼之前能够互相转化的话，世界不一定会被拯救，而是走向另外一个更加糟糕的方向。

楚音接着说：“没什么，这个季节的栀子花国内应该还有，栀子花凉拌了很好吃，拿那种普通的白糖拌在一起，味道很好。”

两个人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讨论了一下食物，不管是楚音也好，这个刚被辞掉的“小可怜”

也好，都丝毫没有因此肌体酸痛，虚弱的状态。

在大概交谈了十五分钟之后，楚音主动向归零提出邀请。

“既然你要找工作的话，那来给我做助理怎么样？”

归零露出了极其惊诧的表情，显然是没有料到楚音会有这样的提议。

“虽然我不是什么大明星，但是一个人出来的话，果然还是太不安全了。

我本来就打算招助理，也没有遇到合适的人，现在正好有这个缘分。”

楚音接着说：“不过我手里钱可不多，大概没有你上个雇主那么大方，”

“试用期6000，包吃住，转正之后八千，年节福利另外算，不过我这边的试用期比较自由，要看我观察的情况，”

像这样，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把对方放在自己身边，比较利于观察。

她给的这份待遇，绝对算不上特别优厚，但这也是楚音现在的身份合适给出来的东西。

她基本上没有想对方会拒绝，毕竟在她审视鬼将的时候，鬼将也在审视她。

而事实也正和她预料的那样，归零在纠结了老半天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要跟着你！”

他这次一定会好好工作，捍卫自家雇主的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