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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内,兵部郎中张松正接待前来祝寿的同僚们。
因见儿子进来,一眼看去就知有事,便对旁人告歉失陪,来至后堂。
张溯紧随其后,将贾琏的不请自来向张松汇报了。
张松闻言,眉头也紧皱起来。
当年的事,最生气的当然是大哥和父亲,他作为朝廷命官,和贾政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其实也有意缓和两家的关系,只是一直没有契机。
当然,这也不是说他就能原谅贾赦了,只是不想把贾家人一杆子打死。
更何况,小外甥亲自来给老爷子祝寿,也算是有心了。
不过,这件事他也不敢私自做主,想了想,吩咐儿子外头看管着,自己亲自往内院来,寻问老爷子的意思。
老爷子要是不生气了,他才好出面见一见这个小外甥,也算是全了血脉亲情。
张府内宅,不大不小的演武场内,一个满头白发,却精神矍铄的老头子,只穿着很薄的衣裳,在里面打着慢拳。
他就是临淄伯张长岭。
老爷子人老了,心却不服输,不甘心朝廷将他赋闲在家,每每还在锻炼弓马骑射,以期朝廷将来遇到大事,他还能出山再威风一把。
张松也不敢打搅这个时候的老爷子,只等他打完一套拳收势之后,才上去将事情说来。
“什么狗屁外孙,不见不见!
小东西,要祝寿早干嘛去了,这么多年了才来,也是没良心的,不准见,你也不许去见他,就赏他一顿饭吃,吃完赶紧打发走!”
老爷子本来十分平静,听完张松的话,顿时就有些暴跳起来。
张松有些无奈:“以前他毕竟年纪还小,不懂事,他老子又那样,他哪里敢私自来。
如今许是长大懂事了,明白了是非,这才来了,我们要是不见,怕是会寒了他的心。”
“啰嗦什么,说不见就不见,再啰嗦,给你一顿好果子吃,滚!”
老爷显然听不进去劝,被张松一说,更生气了,无差别的进行覆盖打击。
张松无奈的拱拱手,识趣的去了。
老爷子站在廊檐下,接过小厮递来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又抽出一把刀准备再练练,却怎么也没有了心情,因将那大刀扔在地上,回屋去了。
……
虽然没有得到张家人的礼遇,但是贾琏在府里待的还是挺愉快的。
京中的勋贵,大多数都是沾亲带故的,因此今日前来张府贺寿的人,有许多贾琏的都认识。
加上他以嫡亲外孙自居,似模似样的帮着府里接待宾客,一来二去,都能指挥动家里的奴才小厮了。
不过贾琏也发现,这新兴的勋贵圈,和贾府这种老牌的勋贵圈,还是有着隔离的。
比如,贾琏就发现,亲自前来贺寿的人中,以四王八公为首的开国勋贵人家,没有来几家,但是新兴的那些勋贵人家,倒是几乎全来了,至少也派了子弟前来。
若不是这样,只怕今儿他还能成为主场!
毕竟老牌的勋贵圈子,贾家的地位是很高的。
“请,里面请……”
张溯将来的最迟的两家人迎进府,进来看见贾琏还在那边帮忙周到,甚至帮着管家们安排座次,很是无语。
这个表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因此走过去,拱手道:“马上就要开席了,琏表弟也请入座吧。”
贾琏挑挑眉,总算是开口承认他的身份了?
如何不打蛇上棍,因笑道:“溯二哥在何处安席?我们兄弟多少年不见,想与溯二哥坐一处叙叙旧,并敬一杯酒聊表敬意。”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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