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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儿沉默而立,面无表情,她望向脚下的黄沙地,喃喃道,“原来......这还有一把剑。”
易潇看着自己腰间空空荡荡的剑鞘,怒其佩剑不争,愤愤对老段道,“你瞧瞧你瞧瞧,好大的威风,这要是打上一场就断一把剑,以后还怎么行走江湖,喝酒的银子都用来买剑了!”
宋知轻憋住笑,只当庆幸自己抱着的是刀,总不会被那红衣儿伸手就给“借去”
了吧?易潇瞥了眼宋知轻幸灾乐祸的样子,忍不住道,“别以为你抱着刀就安全了,这下可没剑了,这白魁可还没死,待会就轮到你的‘宝刀’了。”
吓得宋知轻连忙抱紧怀中巨大刀鞘,只是吞咽了口口水,嘀嘀咕咕道,“我怎么感觉,还是不对劲啊?”
易潇听宋知轻时时刻刻念叨着这不对劲那不对劲,耳朵都快起老茧儿了,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疑神疑鬼的家伙,不过想起这宋大刀鞘几次“乌鸦嘴”
都极准,当下只得咬牙无话可说。
再加上小殿下向来听力好,居然是听清了红衣儿的喃喃自语,那一句“还有一把剑”
让他面色一变,想起了来时的调侃。
霸王藏剑三门,其中一处是龙门。
龙门黄沙百里,脚下黄沙百里。
龙门藏着一把剑,脚下......
小殿下怔怔出神,面容苦涩,“不会吧?”
......
......
樽云觞细眯起眼,仿佛在对黄沙地说话,柔声道,“你在等我?”
黄沙呜咽而鸣。
“我懂了。”
红衣儿缓缓蹲下身,伸出手掌,按在黄沙地上。
黄沙流转一百里,以她为中心,地倒天倾,黄沙如雨。
有一声高亢龙鸣缓缓从地底升起,一道清冽凤鸣为之作伴。
红衣蹙眉,飞沙斗转,卷起一道巨大的陆地龙卷,那陆地龙卷居然生出龙爪风翼,贯穿天地,天地刹那昏暗,传来响彻天地的一声细腻嗓子。
“起!”
数里外那家破败不堪的客栈,那被黄沙模糊到看不清的匾牌,此刻震落一层木屑,露出内蕴其中铁笔银钩的龙门二字。
塞外走马的江湖人,牵马的侠客,方圆百里黄沙地,但凡佩剑者,剑无一不自行出鞘,向着那道龙卷中心绽出三寸,有如叩首。
遥望沙龙卷,那些江湖客全部惊咋,伸着舌头也不管风沙大,直到沙子呛了嗓子这才反应过来,边跳着脚呸边狠狠骂娘,眼神却是见了鬼一般不肯离开那个方向,更有甚者失魂落魄,失心疯一样,跟着自己佩剑一起手舞足蹈。
小殿下一行三人,被这陆地沙龙卷的异象怔住,易潇第一个反应过来,跳起脚来狠狠骂道,“宋知轻你这个乌鸦嘴,真叫你给踩了狗屎运!”
宋知轻面色呆滞,大脑一片空白,喃喃自语道,“我日他个仙人球啊......你们中原,还带这么玩的?”
老段也是瞪大双眼,口中反复念叨着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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