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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哟,令尊在兵部当差哪,不知是哪位?”
这小孩儿可俊,不知是谁家的孩子,倒是有些眼生。
秦凤仪道,“他叫景川侯。”
这人吓一跳,眼珠子险没瞪出来,盯着秦凤仪片刻,见他一身衣裳皆是上等衣料,身上穿戴佩饰无不精致,委实不像个骗子,此人思量片刻,“景川侯家没你这一号啊。”
秦凤仪一听,便知这人对景川侯府颇是熟悉,定是景川侯的熟人,秦凤仪道,“我自小没在京城,我在南面儿长大的。”
这事也常见,什么外室子啊,庶子啥的,养在外头的,并不稀奇。
稀奇的是,秦凤仪这风姿相貌委实太过耀眼。
这人对景川侯府熟到都熟知景川侯家的几位公子,可见不是一般的相熟,起码是常来往的那种。
这人道,“行了,你也别在外头站着了,你同我进去吧。
哎。”
叹口气,带秦凤仪进去了,只当自己日行一善。
这一系列的转折,大管事孙渔都看傻了,没见他家大爷怎么着,结果就有人把他家大爷带兵部衙门去了。
秦凤仪一路还跟人打听着,“大人你如何称呼?”
那人笑道,“我姓郦,与你爹算是老相识了。”
“郦叔叔,多谢你啊。”
“你也算我侄儿了,不必如此客套。”
郦悠看他生得好,想起一事,问秦凤仪,“你找你爹,怎么不去侯府啊?”
“我爹不叫我去。”
郦悠便知是人景川侯家内务,他不便多嘴,不过,看秦凤仪的目光,不由多了几分怜惜。
俩人说着,郦悠就带着秦凤仪七拐八绕的,去了一间待客的空屋子,与秦凤仪道,“你稍等,我去与你爹说一声。”
秦凤仪乖巧的应一声,“有劳郦叔叔了。”
郦悠摆摆手,深觉自己日行一善,做了件大善事。
秦凤仪刚坐下,就有侍卫端来茶水,秦凤仪十分客气的赏了角碎银,那侍卫道谢去了,又给秦凤仪端来几样干果茶点。
秦凤仪心说,这兵部衙门瞧着气派,里头的人倒也和气。
秦凤仪心里记挂着刁岳父,也没心思喝茶吃零嘴。
秦凤仪坐下等了一柱香的时间,便见一人推门进来,秦凤仪定睛一瞧,嘿,乐了,这不是昨天街上遇到的,李家的那位大哥么。
秦凤仪喜的起身,“大哥,你也在这里当差?”
这可真有缘哪。
那人其实面相有些肃穆,虽生得极好,奈何不是那种和气长相。
不过,他与秦凤仪昨日有一面之缘,且,秦凤仪起身相迎,一幅惊喜模样,故而,此人见着秦凤仪亦颇是温和,道,“你怎么在这儿?找人?”
“嗯,找景川侯。”
“哦,你找他做甚?”
秦凤仪笑嘻嘻地,“那是我爹!”
秦凤仪一向为人热情,他见这人愣怔在门口不动了,连忙过去把人拉过来按到椅间坐下,还把自己没吃的茶递给他吃,这人吃了口茶,方慢调斯理的开口,“我怎么不知道,他有你这么个大儿子。”
秦凤仪哈哈笑,“他也不晓得哪。”
那人沉默片刻,问秦凤仪,“你是姓秦吧?”
“咦,大哥你怎么知道?”
“叫秦凤仪。”
秦凤仪眨巴眨巴眼,“大哥你听说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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