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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非执念床笫间的缠绵,他不过想离她近一些罢了。
芜歌没再推他,只冷冰冰地说道:“你几时真的把庆儿带来见我,几时再谈那笔买卖。”
狼子夜冷哼:“我可以不碰你。
但徐庆之我的确是救下了,我不单救了他,还在费心医治他。”
“那又如何?”
芜歌反问。
狼子夜更加紧地扣她在怀:“你既然答应做我的压寨夫人,你我总不能一直如同现在这般,仇人相见吧?”
“你搞错了,狼子夜,那笔买卖只是笔买卖。
我何时答应做什么压寨夫人?”
芜歌极力平淡语气,却无法压制愤怒。
“怎么都好。
你我既然要做这世间夫妻要做的事,就不能如同现在这样。”
这样厚颜无耻的话在狼子夜嘴里道来,似乎是极平常不过。
芜歌恨极,却懒得就着这个尴尬的话题再纠缠下去:“放手!”
她又挣了挣,依旧是无果,反倒被狼子夜毫无征兆地打横抱了起来。
“狼子夜!”
“别吵。
我还没把你怎样呢?”
芜歌虽恨却没再出声。
俘虏就该有俘虏的自觉。
在她毫不犹豫应下这笔买卖时,她丝毫不曾顾念这身皮囊,如今,还矫情什么?
狼子夜抱着她径直出院,一路蜿蜒,出了宅子,便抱她上了马。
芜歌再没出声,任他圈在身前,同骑一骑。
他骑得很慢,马蹄清脆地吧嗒吧嗒,暖风拂面,虫鸣鸟啼,迎面还有青草夹杂着野花的清新香味。
晚春时节,其实比早春更适合踏青。
芜歌记起,在恍若隔世的那段时光里,她曾与那个全心爱慕的男子同乘一骑,徜徉在建康的郊野,采几朵野花别在鬓角,揪几根狗尾草直挠阿车的脖子。
阿车很怕痒,“小幺,别闹。”
小幺却不依,扭转身子,一个劲用马尾草扎他的脖子,咯咯直笑:“明妈妈说,怕痒痒的男子惧内。
阿车,你很怕我吗?”
阿车噙着笑,佯怒地一口咬住她的耳垂:“再闹,我就拉你一起摔下马。”
眼前白茫茫一片,是吞噬万物的空洞,那段时光早被埋葬在了那片白茫茫的空洞里。
芜歌不知为何竟又想起了。
她自恼又怅惋。
而狼子夜已止住马,翻身下了马。
芜歌听到他的脚步渐远,心底莫名涌起一丝惧意,下意识地揪住了缰绳。
狼子夜折回来,正巧看到她的动作:“你只要乖乖听欧阳老头的,眼睛总会好的。
哪怕看不见,也并非什么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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