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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鹏气笑了:“你还知道是谁伺候的你,看来没气坏。”
“烟还有吗。”
纪燃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来,“给我一盒,我家里没有了。”
程鹏伸手进口袋:“戒到一半放弃了,不太划算吧。”
“人都处一半要丢了,烟算什么。”
纪燃从他手中接过烟,摆摆手,算是道别。
回到家,纪燃把车开进车库,没急着下车。
他坐在驾驶座上,开着车窗,点了支烟。
抽完,他才打开车门,顺手拿起文件,把烟摁灭丢到垃圾桶,转身进了屋。
他昨晚设想了一下和秦满见面的场景。
他字典里没逃避这个词,真受不了,睡一觉也就过了,该解决还是要解决,拖着不是事儿。
但他翻来覆去想了很多遍,都摸不透秦满会是个什么态度。
他做了好几种假设,认错、愧疚或是嘲讽,唯独没想到,对方一大早就出了门,连个影儿都没留给他。
家里空空荡荡,没人。
纪燃走进卧室看了一眼,被褥还是昨天出门时的模样,像是没被动过。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装的镇定裂出一条缝隙。
这人该不会连解释都不解释……就走了吧。
纪燃看向衣柜。
十来秒后,他才挪动步子走过去,打开柜门。
左侧是他各色t恤卫衣,颜色千奇百种,右边是男人的西装,黑灰白,单调无趣。
直到纪燃回过神来时,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松了口气。
他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刚剪的短发瞬间被他搅乱。
他后退了两步,整个人重重倒在床上。
昨天在程鹏家,他还能忍着。
现在回到这里,那些情绪一拥而上,把他牢牢围住。
这张床近几个月来每晚都是两个人在睡,他每天睡醒,几乎都被秦满抱着,秦满体温总比他高,贴着滚烫,令人安心。
浴室里,两人的牙刷也总是面对面相望。
就连电玩,里面也都是秦满刷新的记录。
纪燃回过神来,才发现眼前有些模糊。
操了。
真是没点出息。
纪燃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眼睛抵到手臂上,把那点可怜的湿润全部抹掉。
转身站起来,准备找点事情分散注意力。
他坐到电视前,找出自己那些游戏光盘,翻了几个,才发现最近因为他们玩得勤,摆在上头的全是双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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