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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饭时间,晋州踱着步子走出来。
侍砚低着头心不在焉的等着,听到脚步声才猛的蹦起来,维持着绿茶脸问好。
“事情怎么样了?”
程晋州自上了马车隔着帘子说话有架势。
“我见的是商的二掌柜,很顺利,就按照您谈的价格,每吨6o~银子只看什么时候交货,用飞票和库平银支付都可以。”
虽然事情的确顺利砚心情却一点都不见得轻松。
跟在程晋州身边做书童,不管辛苦与否,都不用担心什么的。
若是被放了出去又有不同,再加上他又担心自家主子不喜,心急上火是免不了的。
而且,6ooo~两银子这么大的目全出乎侍砚的预料。
这笔钱差不多可以买3oo亩的普通坡地,土地贫瘠些的庄子总共也就是几百亩地罢了,想到这笔钱要从自己手里经过砚嘴里的撩泡就更多了。
晋州不以为意的耸耸肩,交易能谈下来是早有预料的。
虽然海商们能从更远的地方运回稍便宜些的糖要说纯度和甜度,肯定是不能和他交易来的白糖相提并论的,尽管他买的已经是最廉价的四等品。
看来,甚至再提高一些价格,海事商行也会同意,只是意义不大罢了——糖基本是作为高级品存在于大夏朝,市场的容量有限,要提高价格,最终势必要减少供应量,这显然是本末倒置。
他已经在赚取额利润,不可能为了多得到六分之一,或五分之一的利润,而降低三分之一或二分之一的出货量。
其只要看看从殖民时代过来的资本家们就知道了,他们在出售钟表、鸦片等等独有物资的时候,何尝不知道降低出货量而提高售价的?如果说清末的中国市场还有竞争,那么东印度公司在南洋的经营就是完全的垄断,即使如此,他们在提高售价与提高销售量之间还要无限摇摆,不断权衡。
几乎拥有无限供应的程晋州,自然没有兴趣让白糖成为糖类市场上的奢侈品。
如此思量着,他却是先问侍砚道:“如果给你定价权,你觉得这些糖能卖多少钱?”
侍砚心里一惊,小声道:“也许一吨能卖65~两银子,我再去和他们谈。”
“不用,但你的工作,就是多卖钱,少花钱。
糖的价格就这么定吧,找个日子交割了。”
程晋州想想道:“到时候用飞票交易。
数额比较大,带着蒙二一起去吧。”
飞票需要通过政府才能兑换,类似银行支票而非本票的存在,算是多一重保障。
侍低声应了下来。
程晋州又问道:“上次让你看的麻布,种类价格如何?”
“夏京的商人们都不分麻的类型,每匹文上下,不过一些较大的商家,如果是直接从产地收来的麻布的话,品种基本是一定的。
您想要的苎麻数量好像并不多,这里用的最多的是黄麻,直接从北面运过来,有好几家人在专营。”
“定2万匹麻布。”
程晋州吩咐了一句就不在说话,自己躲在马车里得意。
6ooo~两银子可以买3万匹麻布,正好能换6coo星元,而这些钱又能买到12oo~:的白糖,折腾一次,就有12倍的利润,假如贸易量不受限制的话,他很快就能积攒出一大笔家业。
正幻想间,得得的马蹄声自身后想起,蒙大呼喝了一声,对方即喊道:“程晋州,我是沈聪。”
“停车,放他过来。”
程晋州有种不好的预感。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程晋州刚挑开帘子,沈聪就已经冲到了跟前,猛的一收缰绳,跳下马来,沉声道:“我才收到的消息,下午的时候,由刑部侍郎建议,门下省定于三天后,重新决定去绍南调查的人选和主导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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