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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聪慧的很,是妾身当时猪油蒙了心,一时悲痛过度犯下了那等糊涂之事!
现在妾身都明白了,大小姐她年幼丧母,已经极不容易,如今还要操持这府里的家事,妾身都心疼地厉害。”
江士恒握紧了她的手,“辛苦芸娘了。”
自己原以为芸娘是有野心的,谁曾想这么些日子下来,她都循规蹈矩地,实在是自己错怪她了。
“去用膳吧。”
江士恒携着王氏的手走出内室。
外间的紫檀木雕螭纹鱼桌上已经摆好了早膳,王氏舀了碗碧粳粥,将一个精致的青花云龙纹瓷碗放在了江士恒面前。
桌上的几个穿花鱼藻纹盘里依次摆了糟蕨菜,豆腐皮包子和辣白菜卷儿,简单却精致。
王氏坚持不肯落座,亲自伺候江士恒用了早膳。
“老爷!
听风楼那头出了事!”
一个婆子匆匆忙忙来报。
江士恒一惊,放下碗筷皱眉问道:“怎么了?”
婆子顺了口气,“云姨娘她不知怎么了,听风楼那边儿的人都瞧着不太好,大概是……”
王氏心里会意,脸上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云妹妹她前几日还来怡翠阁瞧妾身,那时候她脸色好了许多,怎么会突然病地这般厉害!
你这婆子可是在乱传消息?”
那婆子平时得了王氏不少好处,此时演得更是卖力。
“哎哟,老奴可不敢编瞎话,连大小姐也赶过去了!
还派人守着院子不许随意进出,老奴瞧着不像样就赶来了,云姨娘平日里对老奴好,老奴不想她……”
“胡说!
大小姐一向宅心仁厚怎会如此薄待云姨娘!”
王氏急声说道。
那婆子跪下道:“云姨娘昨儿还和老奴说自己得罪了大小姐,心里头害怕的很,若是她撒手去了,让老奴多照顾三小姐!
老奴只当……只当她是说笑,谁知道……谁知道今儿就不好了!”
江士恒脸色一变,竟有这种事?
王氏使了个眼色,问道:“大小姐赶去了?可请了郎中来?”
不管请没请,她都交代了二门上的人想办法拖住梧桐苑的人。
那个婆子想了想,自己一直守着二门根本没瞧见梧桐苑的人出去,只不过有个脸生的小丫鬟跌跌撞撞地往前院儿跑,看起来就是个粗使丫鬟,想来是今儿去前院当值的。
“不曾有人去请郎中。”
江士恒脸色又差了几分,云姨娘虽然是个不得宠的妾室,可也是他的女人。
平白无故死在后院,脸面不说,若是被人参了本治家不严或是草菅人命,这恐怕就够自己喝一壶的了!
更何况,后宅不宁,他又怎能心安!
难道自己看错了这个嫡长女,她竟是个这般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
王氏连忙急声道:“你这婆子尽是胡说!
连大小姐这管家的人都去了,怎么会不请郎中呢!
老爷!
这婆子想必是污蔑大小姐呢!”
江士恒阴沉着脸起身走到那婆子面前,高声问道:“你是说云氏得罪了大小姐,才落到了这个地步?大小姐去了听风楼连个郎中也没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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