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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良笑了,组织着语言,接着说道:“仙长,我师傅与您相识多年,如今他赶往江西,不知何时返京,如今能想到帮我的人,也只有您了。”
陶仲文笑道:“道兄仙逝,我继承道兄衣钵,不理红尘俗世,什么事情小友需要贫道帮忙?”
陆良道:“此事对仙师来说,易如反掌,我有两个朋友,刑部司狱张凤和提牢主事曹亨,如今关押在锦衣卫镇抚司,特来恳请仙师帮忙。”
陶仲文闭上眼睛,说道:“此事只怕小友找错人了,贫道终日修道问仙,红尘俗世,贫道亦是插不上嘴,况且,押在镇抚司的人,没有皇帝旨意,无能为力。”
陆良看着小桌上的袅袅炊烟,陶仲文不愿相帮,只好告辞离去。
“不过,小友也无须太过担忧,回去耐心等待。”
陶仲文又说道。
陆良大喜,回首问道:“仙长可是愿意出手帮忙?”
陶仲文挥挥手,没有回应。
陆良离去没多久,便有一个眼睛不太好使的老道人进了屋子,这老道正是与醉道人形影不离的疯道人。
“你可是想好了?”
疯道人问道。
“想好了,师兄离世,那么这以后的事情便只能由我代劳了,还需要二位道兄,鼎力相助。”
陶仲文闭着眼睛回道。
“我见那个小鬼,倒是对那个老酒鬼颇为感兴趣,只怕他会发现什么。”
疯道人侧着脸说道。
“终究也是要选出一人,我看他倒是颇为适合。”
陶仲文道。
“既然如此,那就全倚赖你了。”
疯道人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陶仲文的房间。
元福宫内,又陷入一片沉静。
近段时日,陶仲文颇受皇帝朱厚熜信任,二人时常在西苑之内炼丹,而陶仲文又献上了一篇不知道从何处搞来的丹方,朱厚熜便见猎心喜,按着丹方不停地试验炼丹。
而炼制好的丹药便频繁赏赐给严嵩试药,以至于严世蕃近段时日都清瘦了一些。
朝堂上的政事,朱厚熜都交给了内阁和司礼监处置,只是在军务大事之上做出批示。
却说陆良离开元福宫之后,又想起了张鹏,不知道经过这段时日的修养,病情如何,便又趁着夜色赶往张鹏家。
虽然贵为太后亲族,但是张鹏却是孑然一身,单独留在了京城之中,其余张家族人这些年渐渐搬离了京城,只因如今两位曾经权势熏天的国舅爷一人死,一人还关在大佬里面,张老太后式微,只怕归天之后,
张鹏住在靠近城南的一处民宅内,好在陆良识得路,找了几条街巷,便到了张鹏家。
叩响门环,不时便有一个人问道:“谁啊,这么晚还上门?”
“成同,我是陆良,快开门。”
陆良在外面应道。
院门打开,便见成同探头探脑向外面张望,见真是陆良,放下戒备之心,请他入内。
陆良进了院子,问道:“你怎么在这?”
成同仍是一副男装打扮,回道:“我怎么就不能在这?”
“张大哥的伤势如何了?”
陆良问道。
成同说道:“好了一多半,只是,好像脑子坏掉了。”
“脑子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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