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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晏滋几乎每说几句话都要有一个颇有深度的反问语气,叫人听的心惊胆战,之后便是紧绕着白骥考走了几步。
这个时候的白骥考好像别人手里的玩偶任由人把玩还要被迫接受这种蔑视的眼光,实在受不了。
索性上前走几步走出晏滋的怪圈。
“姑娘,看你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是这么轻浮的人,何以盯着一个男人看了这么半天。”
“哼,因为先生极不寻常,听你的口音好像与昨日那位白胡子先生是老乡。”
晏滋用着他们家乡的口音与他对话。
虽然学的完全不像,不过在这种场合下说这种极有内涵的话,除了瘆人就是瘆人,没人敢嘲笑她的怪癖口音。
白骥考听的心口砰砰乱跳,忽然之间萌生不祥的预感。
唯今之计还是走为上计,谁知道刚跨出步子,就被盛临圣拦住去路,随后很快的举起小二路过之际端着的托盘放置在白骥考的面前,挡住他的脸只露出眼睛。
这么一看,清晰明朗了,他的确就是昨日的白胡子老人。
不对,应该说白胡子老人是他易容而成,该死的差点就让他骗了。
事情败露,晏滋哈哈大笑,不由的对这位年轻人生出几分狠辣之味“先生不仅是唱戏说书的高手,在易容方面也是一绝。
若不是昨日见你的手白皙紧致差点让你蒙混过关。
既然一切都已暴露,何不乖乖交代那个魔女的故事结局是什么?”
晏滋表情逐渐冷化,从半开玩笑变成毫不言笑,而是很凶狠的瞪着他逼迫其说出当中内容。
白骥考知道她想知道的不是故事的结局而是这个故事所折射的真正人物。
不过也好,直说又如何,她既不打着女帝的身份出来,自己也可当是不知情胡言乱语,看她拿自己怎么办。
白骥考想了想这样反问“姑娘认为怎样的结局才是最好的?是让魔女改邪归正释放她的母亲?”
“不应该吗?每件看似匪夷所思的事情背后都有一个自然而然的背景,在这样的背景下不得不发生这样的事情。
白先生是读书人又是写故事的,难道这些人物的性格背景不应该思考进去吗?每个人的性格不同,对一件事情的看法也不尽然,回答的方式也各有特色,先生不应该仔细推敲,写出更好更栩栩如生的故事吗?”
“哈哈”
白骥考忽然笑得饶有意思,眼神也从被动变成主动,主动打量起晏滋“姑娘似乎对这个故事很有兴趣,尤其是故事中的魔女更是让你念念不忘。
在下多嘴一句,姑娘到底喜欢魔女哪一点,她是反派人物,所有人都为她的行为发指,姑娘为何这般维护,难道她有什么优点不成?”
白骥考也揪着这个话题深讨下去,这么一问晏滋也顿了一下。
的确自己似乎太较真故事里面的人物,忽然之间有点心虚,但是魔女的正义形象还是忍不住想要去维护。
“你既说她是落崖之后没了灵魂,自然所做所为都非本意。
世人只关注发生的结果不问过程,中间的是是非非才是最重要的。
一切的发生都存在一定的原因,一个女子怎可能一生下来就是杀人如麻的恶魔,自然是存在一定的原因。
先生既是写书的为何不仔细深究这个问题,如果将这些深沉的问题写出来,相信你的故事会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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