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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伯伯,你说我爹他……”
李约棠一脸难以置信。
她其实也想到过这种可能,不然当时也不会有那两封信让原主二选一。
“将军在悬风关一战之前,便有了预感。
皇上莫名其的重用,群臣突如其来的热情,让将军没办法不起疑心。”
唐子龙的支气管炎有些严重,在这样布满灰尘的地方说话,也的确是难为他。
猛烈的咳嗽,打断李约棠的思绪,她连忙站起来,拍拍唐子龙的后背,又从顾在安手里接过茶水喂给他。
一番折腾,这才好了许多。
重新平静下来,唐子龙已经面有倦色,李约棠很识相地站起来告辞,“唐伯伯,明日我再来,你先休息。”
在她即将走出房门时,唐子龙又叫了她一声。
李约棠脚步一顿,回头看他,“怎么了唐伯伯?”
“约棠,你父亲希望你远离纷争,既然也选择了这条路,就别再折腾了。
我们一把老骨头,死了,也就没人记得这件事了。”
唐子龙眼神哀伤,让李约棠突然又涌起一阵愧疚。
她摇摇头,目光坚定,“身为李家儿女,自当守护一方安宁。
我们效忠的不是权力,而是苍生!”
话音刚落,却见那人背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唐子龙又叹了口气,抬头看向窗外的天,“将军,你泉下有知,也应当安心了。”
翌日一早,浅浅从外间床榻上醒来,连忙走进来看。
从昨天晚上她就怕李约棠半夜又偷偷的跑,直到亲眼看见郡主躺在床上,睡得正香,才放下心。
给李约棠梳妆的时候,浅浅脸上带着笑意,“郡主,我昨天晚上还以为你又跑了呢,结果醒来一看,是我在做梦啊。”
“是吗?”
李约棠有些心虚地笑了两声。
“郡主今天还要出去吗?”
浅浅其实心里也比较喜欢回将军府,毕竟那才是郡主真正的家,总比这个处处受制于人的魏王府好的多。
但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
李约棠已经是魏王妃,总回去一定会落人口实。
这么一看还真是左右为难。
李约棠摇摇头,“不出去,今天在王府。”
总该清理门户。
用过膳,她将魏瑾元送来的侍女全都叫进来,一字排开,数了一下,一共十四个,比之前魏如月送来的还多了两个。
李约棠冷笑一声,这梁暮临还挺会做人。
别问为什么不夸魏瑾元,用膝盖想也知道他不可能在这种小事上费心,能吩咐下去就已经法外开恩了。
“你们都是王爷派来的?”
李约棠挑眉,看她们问道。
浅浅就站在李约棠身后,有些紧张地看下她们,心里涌起一种不真实感。
放在一年前,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还有今天,那个时候只想着能活下去,二小姐少欺负自己跟郡主两次就谢天谢地了。
站在最边上的一个,头上的发誓是一朵桂花,看起来比较稳重的侍女开口,“回王妃,奴婢们都是奉王爷的命来伺候王妃的。”
“哦?那你们是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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