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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那不是没有几年可活的了?这该如何是好!”
“要不然你们以为他为什么会被家族遣送到鄚州?听说他还会克到身边的人。”
砰地一声,接连好几桌客人都将陶碗狠狠地放在桌上。
他们起身来到说楚项阳命硬的人面前,“有种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你放屁!
给我揍他!”
说这话的人早就吓傻了,他是外地来鄚州贩卖皮毛的商人,哪里知道项阳公子有这么高的威望。
且说楚项阳在刘大的引领下来到前院,远远见到秦缓正在仔细地研读书简。
这也是常桑给他的特权,他只用给四方旅舍的伙计们安排好工作就行,收银的事情交给了阿财。
“秦舍长,项阳公子有事找你。
你们慢慢聊,我给你们弄点浆饮。”
刘大把人带到,恭敬地退了出去。
秦缓抬头看到楚项阳,关切地站起身来,“项阳公子可是近日身体不适?在下看你的气色不太好。”
他们并非第一次见面,之前有过几次交集。
站在楚项阳背后的楚大把秦缓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他是神医?说出去鄚州城谁信!
尽管心中失望,楚大低下头没有插嘴。
楚项阳缓缓地跪坐下来,再站下去他怕自己会晕倒。
这会儿他不仅嗓子干痒,还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我刚才在码头偶遇你家主人常桑,他说秦舍长或许可以治疗我的病。”
楚项阳说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态,就像是绝望中的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明明知道不可能,却又心生希望。
听了楚项阳的话,秦缓沉默了。
根据他对常桑的了解,主人才是有着惊世之才的神医。
不知道因何缘故,常桑并不想暴露自己的实力。
癫痫之说他闻所未闻,然常桑只看了一眼,就确定了病症。
这不是神医是什么?
如果常桑知道秦缓心中所想,定会反驳:我不是隐藏实力,我这是懒病犯了!
既然主人让楚项阳来找自己,说明他有意治疗楚项阳的疾病。
秦缓抬头看向楚项阳,“秦某人虽从小就喜欢读书,看过几本医书,略懂一些医理,但是对于公子的疾病并无把握。”
楚大听秦缓这么一说,心中的不服气又冒了出来。
既然不是大夫还装什么装?要是看几本医书都会治病,那全鄚州城的人都不用劳动了,盯着发财致富经看就好,在家中坐等天下掉黄金下来。
楚项阳看了一眼秦缓,他知道对方话还未说完。
“如果公子觉得四方旅舍的饮食还合胃口,您可以入住本店。
若是您身体有任何不适,秦某自当努力替公子辩症。
您放心,所有药方均可交由公子信任的医士检验。”
秦缓将常桑的用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楚大再也忍不住,腾地站了起来,“公子,我们还是回去吧。
我看这人当大夫不行,做个舍管倒是出彩。
说白了,不就是想让我们花钱住店吗?我家公子在鄚州城有房产,何必住你这破烂的旅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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