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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么,秦老爷也不是神仙,哪里猜得出来。
倒是秦凤仪,自此便清心寡欲起来,以往待丫环们,总是有说有笑,现在成天没个笑容,更没了与丫环说笑的心。
就是吃饭,以往哪顿不得两碗饭,现在一碗都吃不完,把秦太太心疼的了不得,有心想去李家打听一二。
其实,李家也正奇怪呢,以往,秦凤仪有空就过来。
便是秦凤仪哭回家的那一日,李镜知道他去了平家画画,晚上还特意吩咐厨房添了几道淮扬菜,就是预备着秦凤仪晚上过来吃饭。
结果,秦凤仪没来。
之后,连续三天,没见秦凤仪的影子。
李镜就担心,是不是出事了。
出事倒没出事,就是秦凤仪在家伤感,觉着无可寄托,就往栖灵寺去了一回,这一去,顿觉佛法空灵,秦凤仪直接就在寺里住下了。
这一下子,可是把秦家夫妻吓着了。
这可是秦家这千亩地里一根独苗啊!
不要说一根独苗,就是再多几根,谁家舍得好好的孩子出家啊!
秦太太是真的坐不住了,当下就要去庙里把儿子叫回来,秦老爷劝妻子,“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这么去,怕也无用。
阿凤这性子,平日里别看说什么他都听的,执拗起来,反是难劝。”
“那要怎么着?”
秦太太亦非笨人,她试探的与丈夫商议,“你说,我去李家打听一二,可好?”
秦老爷委实担心儿子剃光头,知此事耽搁不得,同妻子道,“先送张帖子看看。”
秦家夫妻商量一回,就打发人给李家送了帖子,李镜正觉着秦凤仪好几天没来,生怕有事,见着秦家的帖子,自然就让秦太太过来了。
秦太太神色憔悴,礼数依旧很周到,给李家带了礼物,待叙过寒暄,秦太太却是再等不及,说到儿子就泪湿了眼眶,“阿凤他,往庙里去了。”
李镜不明所以,“去庙里做什么?他又不信佛。”
“我看他那样子,是要出家。”
说着,秦太太泪如雨下,李镜也惊的脸色都变了,“好端端的,如何要出家?”
秦太太哭的说不出话来,李镜倒是沉得住气,她十分了解秦凤仪这一类人,秦凤仪说来,很有些赤子之心,为人也坦荡直接,喜则喜,怒则怒,并不是那等九曲十八弯的人。
秦凤仪说要出家,秦太太又伤心成这样,看来定是真的。
李镜却是不急,凡事自有缘故,秦太太上门,想来与自己有关。
待秦太太哭了一会儿,李镜命丫环打来温水,服侍着秦太太洗过脸,秦太太面露愧色,“一想到阿凤,我这心就如刀割一般,失仪了。”
“秦太太爱子情深,情之所至,有何失仪之处。”
李镜纵担心秦凤仪,在秦太太面前却是条理分明,先道,“到底什么缘故,我与阿凤哥也是结拜的兄妹,秦太太不如与我说一说。”
秦太太便将揽月的话与李镜说了,秦太太十分不好意思,“我先时想着,不好来唐突姑娘。
在家劝了阿凤好几日,他也不见好。
我原想着慢慢劝他,谁晓得,他这样的想不开。”
要去做和尚。
一想到儿子要变秃头,秦太太便悲从中来,不禁又落下泪来。
李镜皱眉寻思片刻,一时也是想不出这其间关窍,李镜道,“我与阿凤哥,素来没有半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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