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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时间,临出门的时候还跟易西辞打了电话,那会儿她就说她出办公室了,这会儿还没到,简方知忍不住拨通了她的手机,打算再问问她。
谁知道打过去就是关机了,他以为是没电了,也没有多想。
挂上电话安抚众人,“应该马上要到了,她工作的地方离这里不是很远。”
“也有可能是堵车吧,这会儿不正是高峰吗?我们刚才来的时候还花了会儿时间呢。”
贺婶很通透地帮简方知找台阶下,不过说完她又问简方知,“方知,你媳妇儿这工作是不是一直都这么忙啊?”
简方知微微一愣,他没有父母,当然也不会知道家长在看待对象时会考虑什么。
正在想如何回答才能在贺婶面前给易西辞刷下印象分,过来人贺翔青已经麻溜儿地回答道,“你放心吧,工作再忙也耽搁不了正事。”
老人眼中的正事,那就是传宗接代。
简方知想,这可能就要让他们失望了,他跟易西辞,还真就忙到了没时间造人的地步。
简方知又给易西辞打了个电话,感觉她要是还不来救场的话自己恐怕就要招架不住了。
然而打过去,依然没有打通。
他看了下时间,生怕把这一群老弱妇幼饿着了,点了几个点心,让服务员先上着。
贺婶看了一眼贺翔青,用眼神威胁他别哔哔,把矛头对准简方知,“我说,这忙起来家庭也就照顾不了,方知你们是不是商量一下,让她别那么拼命啊。”
简方知苦笑了一下,跟易西辞在一起以来,他就从来没有想过要用自己用家庭去干涉易西辞的选择,他只是喜欢她,却并不想让这段感情成为束缚她的利器。
听到贺婶这样说,又不想伤害这个一直帮助他的老人的心,只能笑了笑,没做声。
贺婶这些年在小区,在广场,在菜市场,那是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看简方知表情就明白他没听进去。
她见好就收,也不多废话,“反正呢,贺婶也只是提个建议,听不听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你们小两口去商量吧,不过,”
她笑了笑,“贺婶还是希望能早点儿看到你有自己孩子的,年龄隔得近,正好跟我们家的这个,”
她指了指陈若依的肚子,“当好朋友,就像你跟你青哥一样。”
那几乎是必然的,两家人关系本来就这么好,住的又近,下一代几乎也就顺理成章地是好朋友了。
贺翔青转过头来,冲简方知比了比嘴型,从他那张大嘴当中,简方知分辨出,是三个字——“娃娃亲”
。
他可能是不敢在自己老娘和老婆面前造次,专门转了头不让她们看见,简方知失笑,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正要骂他两句,手机却响了起来。
他低头一看,是徐思彤打过来的,简方知以为是公司有什么事情,赶紧拿起来接了,“什么事?”
“简董?你太太是叫易西辞,《新旧周刊》的记者是吗?”
徐简方知听得一头雾水,“是,怎么了?”
“她现在在你身边吗?”
徐思彤又问,问完之后解释道,“刚才《新旧周刊》的总编打电话过来,询问你简太太在不在你身边,我没有把你的电话告诉他,所以先来问问。”
徐思彤补充道,“他好像很着急。”
简方知的心,突然就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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