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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餐桌,必是金宝贝的战场,以往是她一个人的天下,现在这天下分了,还得算上慕曳。
祁生就在后面耽搁了会儿,她们已经聊开了。
他站在餐桌前,一看,乐了。
他老婆身边的位置坐着祁芭那臭小子,臭小子板着一张与他三分相似的小脸,但怎么看怎么讨厌。
要按祁生的霸道性子,想坐哪儿自然是非得坐下,哪管他是不是自己年幼的弟弟,但那边是慕曳旁边……且不说两人之间的状态不太合适,他还别扭着刚才的举动,停了两秒,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就坐自己弟弟对面,他睁着眼睛和他对视,眼睛里充满了威胁和恐吓之意。
小孩看了眼,就扭开头。
不小心撞了慕曳手臂一下,慕曳低头问怎么了。
小孩指指对面的男人,举起小卡片。
“蠢货、偷看你。”
慕曳抬头看过去,挑挑精致的柳叶眉,似笑非笑。
男人僵硬了下,这回换成他扭开了头,耳尖微红。
饭菜还在陆续上桌,都没开动,金宝贝嘴巴还在叭叭不停,她这人不是挫一下就灭火的性子,相反她掌控这个家和儿媳妇久了习惯了,觉得一切尽在掌控中,已经养成了自己是这个家的权威,儿媳妇必须听她的这个“认知”
。
但凡觉得有点失控就忍受不能,她昨晚一晚上没太睡得着,脑子里一直想着大儿媳转变的事,以及小儿子为什么突然亲近大儿媳,比对她这个当妈的看着还亲近两分,她心里难受,就疯狂想扳回两城,让一切回到原先的轨道上。
开头就当闲聊般,说的话也还算正常,婆媳随口闲聊两句,看不出什么问题,说的无非就是些吃的穿的,后面金宝贝提起这次欧美大秀又出了什么潮流,有哪些新鲜设计看着还行。
慕曳对这些谈不上感不感兴趣,但她从小在豪门里长大对这些不陌生,又穿了回古代,加上近年来国际上流行华国复古风,她也能说上两句,哪怕没去看秀都点评得头头是道,颇有见解。
金宝贝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本来说这些也不算全闲着瞎说,看大儿媳每天自闭在家,对这些没什么研究,看不出兴趣,就说上些为难为难她,叫她接不上话,也能搓搓她威风,但没想到,这会儿听的人是她,说话点评的人是大儿媳。
说到兴头上了,慕曳还吩咐佣人把自己搁在客厅的画板拿过来,自己唰唰画了两笔,也就随意挥就,前后不到两分钟,一件改良版的汉服线条框架便画成了,说是汉服不太贴切,因为也不纯粹是汉服,看着日常也能穿,只不过设计感强些,看着更古典高雅。
她画完就搁桌上,说:“妈要是对这些感兴趣,改天去定制一件,我给你画一件去做,不难。”
她说得轻松,画出来的也确实好看,比金宝贝在秀场上看到的那些被夸上天的设计不差多少。
金宝贝:“……”
她不想聊这些了,心里谜团越来越大,像一颗大石头堵在心口上,既叫她不舒服也叫她困惑重重。
大儿媳怎么就变了?她怎么懂这么多?她知道原先大儿媳是学画画的,但美术专业虽然能画画却跟服装设计完全不搭边,她怎会对此这么了解?
金宝贝当然拉不>????????????????说起了慕曳半夜偷喝奶茶的事。
“你身体不好还胡来,要是犯病回头你妈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到时候我能说得清楚?”
“别以为我不知道姓沈的不老实,天天在背后编排我,说我是恶婆婆磋磨她的病弱女儿,说得我好像虐待你一样,真正说到对你不成的,还能有她沈乔和慕强厉害?”
“阿生从小就贪玩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你没嫁过来他口碑就不好,你爸为了补窟窿才把你嫁进来,你自己也是同意了,事先能不知道阿生本性?既然知道了就别对他要求太高。
天天板着脸,不会说不会笑,阿生能愿意回家?你还没嫁过来前,阿生好歹还住家里,现在连家都不回了,还得我学这个当妈的请。”
“慕曳,你该好好反省反省。
我看最近这一个月我没回来,你就变了不少,是对阿生不满还是对妈不满?”
祁生本来脑子里稀里糊涂乱想一通,人没在状态上,被自己妈这一通给砸清醒了,不是说着什么衣服的事,怎么扯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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