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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
正在这时候,从残破的营帐那儿传出一声嗯哼声。
玄衣男子火速扭头。
那边,一个浑身是血,缺了一臂,灰头土脸的男子动了动,翻滚了一下又撑着坐了起来,他似是傻了,呆呆的望望四周,最后好似有感知般望向了玄袍男子那一方,表情呆呆的,口里呢喃有声:“长老,兔子,好多的兔子,兔子袭营了……”
他说话巅三倒四,语无伦次。
当玄衣男子望向帐蓬时,尤玉枝、墨钦也扭头而望,可惜视线被灌木挡住,并没有看见什么,而已隐约预感了点什么的两人,顿时面如死灰。
玄袍男子却明白过来了,回首望望面具男子,又扭头:“你说是魔兽袭营?”
“嗯,兔子,好多的兔子,他们冲过来了,冲过来了……”
断臂男子眼神痴痴的,絮絮叨叨。
冷冷扫一眼远处的一男一女,玄袍男子又扭目,寒意四溢的眸子锁住了面具男子:“你为何不解释?”
“你何曾问过?”
白衣男子仰着头,冷冷的出声。
声似清泉,干净清透。
声音冷漠,仍掩不住傲气。
“你……”
玄袍男子眼眸一寒,杀机流溢。
“呀呀,不分青皂白就将人欺负了一顿,现在又想杀人灭口,大世家的作风果然与众不同啊,本公子今日长见识了,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巧哈。”
他正要出招,一声嘻嘻轻笑突蹿而至。
原来……原来那人一直都有跟着。
尤玉枝墨钦当心头一凉,肌肉冷硬。
?
正要扭头的玄衣男子,惊讶的望向了一男一女一眼,才望向声源。
白衣男子也抬起了眸子。
簌簌-微风一划,在相距约六十丈左右的地方,一道人影自一灌木丛一跃而出,飞落在一块石头上,又抬足举动而行。
黑发黑斗蓬,从头脚一片黑。
黑色?
微微一顿,玄袍男子眼神微凝:“越卿?”
似是怀疑,语气里却是肯定居多。
“嗨嗨,原来本小药师已出名了啊,世人如此厚爱,真教人本小药师怪不好意思的。”
大刺刺的一甩袖子,墨泪脚不点地,悠然悠然的往前奔。
她口中说不好意思,语气与举止随意思至极。
唰-,玄袍男子极速收回乌青长枪,淡然而立,平静的望着那飘逸的黑色。
那一抹人影行近,视线斜瞟一眼中年人,一掠到银色长枪那儿变腰将其拾起,对着面具男人就狂喷:“喂,我说阿二兄弟,你没事乱跑什么,早告诉你该说话时就要说话,别整天闷葫芦似的一声不吭,瞧瞧,现在被人误会了吧?这就是不听小药师之言吃亏在眼前哪。”
白衣男子定定的看了看脸有愠色的少年一眼,微微垂眸,不语。
“越小药师,他是你朋友?”
望望少年,玄袍男子又望了望被自己虐得十分凄惨的白衣男子,满心的郁闷。
该死的,怎么不早说?
恨,他暗中恨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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