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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与城没说话,关上门,转过身,脸上的神色很淡,不见一丝波澜。
他向狼狈趴在地上的段薇瞥了一眼,范彪立刻弯腰,抓住段薇的肩膀,熟练地将右手臂接了回去。
段薇喘了一声,左手扒着沙发爬起来,下意识摸了摸右臂。
接着,猝不及防地将江与城扑过去,摔在他脚边的地上,抱住他的腿。
“江总……”
她的嗓音里带了哭腔,这一个多小时里所受到的折磨,在这一刻全成了委屈,“你别让他再折磨我了,我真的好疼。”
江与城垂眸。
段薇泣不成声:“我只是……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啊。
我每天那样看着你,看着你对程姐那么好,才会忍不住去想,如果在你身边的人是我该有多好……”
这番声泪俱下的剖白,听起来叫人何其心疼。
江与城却毫无反应,那双眼睛,比任何时刻都更冷漠。
段薇哭得愈发悲怆:“我知道,是我痴心妄想,可是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们的事情,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江与城俯身,掐住她的脖子往后一按,段薇的后脑勺磕在茶几上,一声闷响。
她挣扎着想要扒开他的手,却发现那一瞬间,他的神色冷酷而残忍。
“我从不对女人动手,你是个例外。”
段薇绝望地落泪。
“我江与城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被人算计成这样。
你挺有本事啊。”
“我没有算计你,我说的每一句都是实情,是程姐自己敏感多疑,才会……”
段薇试图辩解,江与城一个眼风扫过来,最后半句便堵在喉咙,不敢再往下说。
江与城放开她,起身走到窗边,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
“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点上火,夹着烟抽了一口,青烟薄薄遮住他的眼睛,声音中的冷意却藏不住。
“她敏感多疑又怎样,就算杀人放火,也轮不到你指摘半个字。”
范彪插嘴道:“程姐再怎么敏感,自有城哥放在心尖上小心护着,城哥是她最依赖的人,要不是你在背后搞鬼,天天给她灌输那些东西洗脑,她怎么会越来越焦虑疑心?”
段薇的样子十分狼狈,身上的痛楚让她几乎没有力气再动,就那样靠在硬邦邦的茶几上,盯着江与城冷情的背影。
半晌,她忽然笑起来,先是自嘲沙哑的笑,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大白天的听着平白有几分恐怖。
“江与城,”
她第一次直呼这个名字,“她到底哪里值得你这么爱她?你在她心里,根本连她那个死了十年的哥哥的头发丝都比不上!
你害死了她哥,还骗她十年,她到死都不会原谅你的!”
“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呢!”
范彪走过来把她摔到地上,拽起她的头发,“还说你没说一句假话,就是他妈的你在背后挑唆,程姐才会认为城哥害死了她哥。”
办公室的门再次打开,两个穿着皮夹克的青年走进来,瞧见这场景毫不意外,似乎司空见惯,还贫嘴道:“彪哥,这种事就不用你亲自动手了,让我来,保管给你治得服服帖……”
目光触及窗边江与城的身影,两人立刻顿住,秒变恭敬:“江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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