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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子爷便也想来瞧瞧……”
龟儿上下打量他,仿佛真的信了他是哪位官员家的公子,便叹了口气说:“公子来晚了。
那胡儿,已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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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芽狠狠一怔:“走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走了,走哪儿去了?”
龟儿摇头:“小人哪里晓得?都是大人们的安排。”
兰芽心口一窒:“你是说,是朝廷里的人安排他走的?”
“没错。”
龟儿说完便借故跑了。
兰芽回望这满堂喧哗,只觉心都被掏空了。
他竟走了,在她还没来得急再见他一面!
没来得及,知道他上回究竟伤得重不重;此时又是否已经康复……
当她费尽心机,终于鼓起勇气来再见他一面时——他竟已走了。
心内便是怒火翻腾:是谁让他走的,是谁这样随意安排他的命运?
究竟是教坊司所属的礼部,譬如上回所见的那个搂着慕容的礼部尚书邹凯?
还是说,有可能是司夜染的安排!
她一时悲愤,忍不住攥拳打在栏杆上,啪啪地响。
旁边有人经过,偏头向她望一眼。
见她还砸,拳头已是红了。
那人蹙了蹙眉,停步走过来:“这位兄台,你喝醉了么?”
兰芽心底痛极悔极,神思便都有些恍惚。
迎向那人去,脚步身形也有些踉跄,便索性苍凉一笑:“是啊,醉了。
这样浑浊不堪的世间,何必还要醒着?”
那人蹙眉:“兄台可需要小弟知会龟儿?”
“不必,谢过。”
兰芽挥了挥手:“仁兄自顾其事便罢,不必管在下。”
那人又蹙了蹙眉,“方才隐约听见兄台向人问起鞑子之事……实不相瞒,小弟便有一半鞑子血统。
兄台有事不妨跟小弟说说。”
兰芽心底一亮,扭头望那人。
奈何真的仿佛醉了一般,几番眨眼竟也看不清那人眉眼,只觉混沌一团。
她心底便笑:岳兰芽你真是傻了,你自己打扮成这样,为的就是不让人认出来;可是你怎地偏要看清旁人?
只说重要的吧。
她便转回头去,只看向楼下不知疾苦的寻.欢众人:“我想找一些草原上的嗜血虫,仁兄可否有法子?我出重金!”
那人仿佛挑了挑眉:“那东西本没什么稀罕,可是若要刻意去寻,反倒真不易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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