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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岁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组长也是会那样大喊大叫的,吵得她更加头痛了。
出什么事儿了?元岁有点耳鸣。
周围好像有很多人影影绰绰地走动,但她听不真切,眼睛也睁不开。
竭尽全力活动身体,却没有得到自己周身的任何回应。
恐惧终于后知后觉地在元岁脑子里炸开。
这就像是睡眠瘫痪症导致的一场噩梦——如果不是确信自己的确听到了聂莎的声音。
有一瞬间,元岁脑海里甚至浮现出了自己只剩下一个可怜巴巴的脑子躺在雪地里的幻觉。
这可真是太惨了,她想。
好在这时,她感到自己的小拇指很给面子地抽搐着弹了一下,让她终于找到一点点四肢存在的感觉。
茫然无助的瞬间,有一只被汗水打湿的手紧紧抓住了她的小拇指。
“别动,别动……”
她再次“听”
见了聂莎的声音,疲惫得好像能咳出血来。
这不应该。
原理上来说,聂莎应该是通过精神上的天赋,直接对着她的意识在“说话”
,又不是靠嗓子喊的,怎么可能会这么疲惫呢?
元岁意识到自己的脑袋里有什么东西断片了。
她努力地操纵自己终于找回来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在聂莎的手心里画了一个问号。
聂莎传话的能力的单向的,并不能读取元岁此时的所思所想。
如果可以,元岁其实很想在她的手心里连画十个问号。
“我们中招了。”
聂莎“说”
,“现在正躺在敌人的老巢里。”
元岁想了想,又在她的手心里画了一个小正方形。
这是六组之间约定俗成的交流方式,每个人都有一个代表自己的小符号。
元岁是一个圆圈,而指代小郑的就是一个正方形,非常简明好懂。
这个问题换来了一次长时间的沉默。
漫长到元岁开始怀疑是不是连组长都忍不住睡着了,聂莎的“声音”
才再次响起。
“他死了。”
聂莎的话太直白了,直白的让元岁一时拿不出任何情绪来反应。
这就像是噩梦里才会出现的情节,前言不搭后语,直接跳到了大结局,连一点可以努力的过程都没有。
“三组也都不在了。”
可能是因为同样非常困倦,聂莎没有花费精力传递任何无用的信息。
元岁愣了好一会儿,又画了一个问号。
“他们四个人就躺在我们背后。
我感觉不到他们还活着。”
直到感觉到手指被用了点力捏了一下,元岁才回过神来。
这就……都死啦?元岁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变成了一台录音机,只能机械地记录聂莎传递过来的内容,无法处理这些内容背后的信息。
即便是一向觉得“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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