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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泉水经上塘、下塘,分流两支,一支经今仓边路入清水濠,一支入西湖。
到了宋代甘溪因水源不足而渐渐干涸。
官府又引流和疏导甘溪,使其除饮用外,还能够载船运货,排水泄水、灌溉农田。
再有广州三城南临于海,珠江水面宽阔,素有“小海”
之称。
为保护海舶不受飓风的侵袭,又于城外疏浚内濠,包括东、西濠及横贯于城南的玉带濠。
其西端为内港码头西澳,为中外商贾聚集之处;东端为东澳,也是广州东部的重要码头,是盐船集中的运盐码头。
因而城内外水道纵横,相互连通,只要能突破一道水门,则可挥兵进入城内,不必在耗费巨大的人力和物力登城。
既然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当初筑城者肯定也会想到,因而也必然是防御重点,闸门就修了三道,两端皆是以厚木制成,放下后不但能阻止人员和船只出入,连汹涌的潮水都能挡在城外,而中间还有一道由手臂粗细的铁柱制成的栅栏,即便以船只冲撞也难以攻破。
加上三道闸门全由城楼上的绞盘控制起降,城头上又有重兵守卫,可以说从水路破门并不比自城门容易,甚至更加艰难。
但那是从前,现在赵昺横空出世自然这个问题变得的容易些了。
在制定作战计划时,曾有人提出过自水门破城,却终因太过艰难而要放弃。
而他知道正是因为热兵器的出现而导致城邦制度的解体,高墙壁垒被轰成了渣,再也不是牢不可破的代名词。
自己现在虽然没有火炮,原始的火箭弹威力也不足,可自己有火药啊!
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赵昺拿了大主意,底下的那些战将们立刻想到可以用船装载炸药沿水道送到门前,他们只是担心火药的威力不足难以将闸门炸开。
而赵昺却是信心满满,那是因为过去的火药配方不行,现在生产的火药配方已由自己‘改进’,只要能送到城下、分量够足,别说三道闸门,就是城墙都能给它炸塌喽!
此刻打头正是一艘满载火药的小船,由几名机灵的水兵操舟,他们的任务就是将船送到城下,点燃引信,然后迅速跳水,能跑多远跑多远……
“唉,这一天还是来了!”
外边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城里不可能不知道,广州留守梁雄飞听到爆炸声立刻跳了起来,披衣而起。
大军北还,只留下自己带着几千新附军守卫城池,虽说以后全是自己说了算,但梁雄飞这几天过得是心惊肉跳。
他知道大宋‘余孽’就在附近游荡,对广州虎视眈眈。
而广州新附民心不稳,仍有不愿臣服者在伺机起事。
先前大军在时尚能威慑,也可随时调兵镇压。
如今他们走了,城墙又被拆的七零八落,凭自己这点兵将如何能应对,为此他伤透了脑筋。
“禀告将军,南城前的探马赤军营地遭到袭击。”
梁雄飞刚刚来到帅堂,便有人上前禀告。
“伤亡如何,可知是哪路兵马?”
梁雄飞问道,不过心中却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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